两枚玉坠,都是用墨色的绳子串着,顾钰研究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做的,他上手扯了扯,结果手都勒疼了,也没扯断。
“这么结实?”
他鬼迷心窍地爬上炕,将防身匕首拿下来,在绳子上来回割了几下,依然未造成半分伤害,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得留着给沈嘉楠。
便将坠子放在一旁,继而拿着匕首继续挖墙,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藏着。
顾钰猜想,这些金条和玉佩,应该是那程姓地主家的最后家底,对方估计是想利用它们东山再起,所以才想方设法藏到了此处。
只可惜,他当初被整的太狠,不少家人更是在永无休止的批斗中含恨而终。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而无力改变,心中觉得前路渺茫,才会同仅剩的家人,用那么极端的方式自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并起到震慑作用,让大队的人不敢接近此处。
只是,茅草屋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堪,昨天又来那么一场冰雹,便再也承受不住摧残,发生了垮塌,从而便宜了他们两个。
顾钰刨了大概40分钟,整面土墙几乎都被他刨烂了,都没再见到一样东西,就停了手,将玉佩和金条捡起来。
看着手里的东西,顾钰感慨万千,忍不住启唇出声,“我二人既然收了东西,就是承了程家的情。”
他顿了顿语气,随即又说,“给程家平反,我们可能做不到。
但,只要我二人能够回城,一定找个风水宝地,为你们立衣冠冢,以后,逢年过节,扫墓祭拜,我们绝不会落下。”
呼————
其话音刚落,房中就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顾钰双眸微凛,心跳如雷,连忙站起身来,就感几道阴风从他身上拂过,很轻很轻,转眼又消失不见。
他蓦然愣住,继而勾唇环视周围一圈儿,郑重道了声谢,这才抬脚将已经刨烂的土墙全部踹塌,不然,他担心修房子时,会引起别人注意。
做完此事,他拿着找到的东西,快速走出破屋,见沈嘉楠已经将布料洗好,正在晾晒,便径直走到泉眼边,将东西一股脑放进下方水塘里,快速清洗起来。
对方闻声转身,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金灿灿金条,激动地连忙将剩余布料晾好,随即端着盆快跑过来,在他面前蹲下,“这可值不少钱啊!?”
“嗯,这都是你的功劳。”
顾钰笑着应声,偏头看向少年,见其视线扫向那枚元宝娃娃的坠子好几次,知道他喜欢,眉眼弯得更深了些,“就知道你喜欢这个,留着戴吧!”
“嘻嘻!好。”
沈嘉楠高兴点头,“两个都留着,你一个,我一个。”
随即伸手将玉坠捞起来,在水里清洗干净,用衣角擦了擦,就将那枚山水玉牌,快速挂在对方脖子上。
顾钰伸手握住玉牌,细细地看着,心里十分欢喜,这可是嘉楠送他的礼物啊!他开心抬头,见少年正往脖子上挂玉坠,。
他眼波微转,不动声色地说了句,“我帮你戴。”
便微微俯身,自然接过沈嘉楠手里的坠子,拉开绳索的活结,戴到他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调整到适合的长度,这才放手退开。
怎知不经意间,其尾指指腹蹭到了对方的侧颈,顿时痒得少年咯咯笑了起来,“顾哥,我痒……”
抬眼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沈嘉楠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羞怯,后知后觉地想起发现金条之时,自己蹦到对方怀里的情景,脸更红了。
他当时怎么会那样?少年心虚地低下头,却不知,那微红的耳尖,早已将他出卖个干净。
顾钰搓了搓手指,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起,“赶紧收拾吧!免得一会儿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