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后,却不买账,“那你还说他是被当街刺死的?这不是扯吗?”
“我哪儿扯了?”
知情人不服道,“这可是报纸刊登出来的调查结果,被车撞那下又没说,大家就那么认为的呗。”
“那抓到杀他的人了吗?”
“去哪儿抓?”
他左右环顾一眼,继而侧身与之耳语,“据说,这陈江河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学好,做了不少缺德事。
但因为家族势力大,加上他自己也有三两关系,所有,平日就算欺负人,也没谁敢和他硬刚,都是打破牙齿活血吞。
不过,这次是因为得罪的人,背景太强,还是港商,加之他被害前一个星期,被人匿名举报多项罪名,牵扯出一堆上面的人。
事情全部凑在一起,他被人宰的不正是时候?谁还会去管那当街行凶的“正义之士”?要是可以,那些被他连累的人,都巴不得放鞭炮庆祝了。”
“也是。”
旁人点头赞同,举杯与之碰杯,随即又问,“那他出了那么大事儿,族里是个什么说法?”
“能有啥说法?”
知情者将酒一饮而下,咂着嘴说,“他们现在都忙着擦自家的腚,哪有时间管这些,更何况,陈家就是因为他受到无妄之灾的。”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旁人来了兴趣,连忙给他把酒满上,知情者扯了下嘴角,便沉声告诉对方。
陈江河死没几天,陈氏族人里面,不管老一辈人还是年轻后生,但凡有点儿本事的,都被爆出了很多让人难以启齿的丑闻。
这些事保不保真,他不知道,但其中有几个陈家身居要职的人,却因此而被相关部门带走,到现在还没出来。
而陈江河老婆孩子,也是在最近这段时间连续出事,现在,就剩孙子辈儿半大不小的三个孩子,被送到各自外婆家养着,其他人都没落到好。
尤其是陈江河老婆和长子陈磊,母子俩一个在家做饭,房梁莫名其妙断了,将她直接砸晕了过去,据说脑袋砸了个大窟窿,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还有一个,家里出那么大事儿,还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结果被对方的男人逮到,打了个半死,dan都给踢爆了不说,腿也断了一条。
惨的是,他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跟他爸一样遇到车祸,又撞断了另外一条腿,现在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面。
反正,陈江河家是彻底散了,而陈氏一族,也因为这次的事大伤元气,彻底没落。
郑凌云听着两人的话,连忙和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即离开国营饭店。
三人走到门口,正准备商量怎么去找钟宁,就看到对方叼着雪茄,“人模狗样”地从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上下来。
同行的,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对方做派,此人应该是那些人口中的港城商人。
郑凌云心中无比震动,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带着同伴隐在暗处,直到港商再次上车,扬长而去,他才带着同伴上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