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
沈老头这会儿没了主意,哆嗦着嘴看向沈琮文,“我,我那么大年纪了,可不能去坐牢啊?再说我被抓进去了,你脸上也不好看啊儿子?”
“哼!”
沈琮文冷笑,“你现在知道我脸上不好看,你怕坐牢,早干嘛去了?没那金刚钻就别烂瓷器活!?”
他抬眼看着鹌鹑一样的四人,沉声发话,“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们先把人安抚好,别让人知道你们行骗。
要是他们闹太凶,你们自己就先补贴别人的好处,将人先稳住再说。
我这先去找刘辉,求他帮着解决,否则,把人都惹怒了,人家告你们一告一个准。”
四人一听自己不仅没好处,还要倒贴钱,顿时不乐意了,“还要给钱啊?”
“怎么?不愿意?”
沈琮文见他们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直接给气笑了,“你们要不愿意,那就等着坐牢好了,反正钱不是我收的,我啥也不知道!”
说完,他就直接摔门离开,不过,还是巴巴地去找刘辉了,虽然嘴上说是不管,但他还是害怕。
要是对方和那出人气恼了,来个鱼死网破,直接跑到派出所告他假借他人名义收受贿赂,那就完蛋了。
其实,他不知道,刘辉这边也在心虚着,毕竟二人半斤八两,都不干净,根本经不起调查。
因此,当两人再次见面,虽然都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肉,却还是坐下来,冷静沟通了一番,也不知该说这两人太过重利,还是说他们想法奇葩。
两人掰扯半天后,本着不能吃亏的“原则”,决定先让双方家人去退钱。
实在退不了的,就从中挑选出一部分有背景的“客户”,尽量为他们解决问题,但这好处,怎么也要再给多点儿,而之前收到的好处,则是由二人三七分。
至于其他人,能忽悠就忽悠,实在忽悠不了再说,可笑的是,两人在这边打得火热,却不知,郑凌云早已把他们的动向,了解得清清楚楚。
刚好到了提货时间,对方先让人把上班途中的沈琮文绑了,随后派手下小六拿着合同去罐头厂,问为什么坑他们?
负责人一看到合同,直接傻眼儿了,他们之前签订的价格是3毛,可小六拿出的合同却变成了8毛。
负责人生气又懵逼,以为他是想毁约而故意造假,便当场报了警,并在公安到达时,非常硬气地把自留的那份合同拿了出来。
警察一看也蒙了,人家厂里这份写的确实是3毛,签字人,钢印也与之一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订货方自己造假。
但这假的也太离谱了,因为只要是在这个行业待过的人都知道,普通罐头的批发价,最高都不超过6毛,谁疯了会去签8毛的合同?
订货方就是再傻,也不会为了毁约,而用那么低劣的手段去坑他们啊?
而且,双方都说之前签合同时,价格定的就是3毛,如此可以证明,人家是真想买货,只是不明白这合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因此而陷入僵局,公安同志只得让双方暂时“休战”,等他们调查清楚再说。
哪知供货方又不高兴了,嚷嚷着自己都交了5000块钱的定金,结果合同出问题不说,货也没拿到,这不是坑他吗?
罐头厂一听,不对啊?厂里收到的订金,明明只有4000块,哪里来的5000?随后一想,这事儿是沈琮文经手的,那肯定就是他搞的鬼,负责人立马当着公安的面,向小六询问签订合同的过程。
小六也“懵逼”了,不知对方是何意,但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就是,我想订瓶罐头,有人给我说,找沈琮文能便宜点儿,我就去找他问,他就给了我3毛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