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小芬愣住,转头看着他,见其一副平淡模样,但心里已经明白,这人因为前段赵家兄弟被人议论,冷漠对待,彻底将供销社和大院儿的人恨上了,便连忙说“好”。
沈嘉楠应了一声,和她一起走进供销社,买了些白绵糖,便在其目送中,走出了供销社。
张主任过来时,正好看到他骑上自行车,连忙扬声喊人,沈嘉楠装作听不到,直接脚下一蹬,溜出去好远,骑着车子走了。
对方有些郁闷,离那么近,真的没听到吗?他带着疑惑走进供销社,开口问里面的人,“刚刚沈知青来买东西?”
“昂!”
高小芬拿着鸡毛掸子一边清扫货物上的灰尘,一边状似无意道,“帮他们大队买了好些白绵糖,听说……是要做什么糕点,卖到隔壁镇去。”
“什么!?”
张主任傻眼了,他以为对方请自家儿子过去上课,是不计较之前受到的冷遇了,原来还是记恨着的呀?
高小芬看他一眼,故意嗤声道,“主任,您是不知道,之前大院儿的有些人在沈知青那定做衣服,本来说的好好的,后面因着那赵家兄弟犯的案,就故意刁难他。
真是好笑,又不是沈知青犯罪,人只不过和那两人一个大队,就活该要被株连一样,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一会儿这不好一会儿那不好,有的还想退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用了沈知青做的东西,就会变成杀人犯一样,我看着都嫌丢人。
现在好了,沈知青和服装厂已经开始合作了,他做的衣服,还有朝阳大队做的背包,糕点啥的,想卖哪儿卖哪儿,终于不用受某些人的气了。”
她猛然加重语气,随即转身不再搭理张主任,而对方也听出来了,这些话是说给他和几个售货员听的,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不过,他到底当了多年领导,心理素质过硬,便清了清嗓音,说了句好好工作,就背着手进了里屋。
心里琢磨着,后天大队来送货时,一定要好好哄哄大队书记赵刚,让他在沈嘉楠面前帮着说说话,不然,供销社少了朝阳大队的供货,不知道要少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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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楠脚不停歇地瞪着二八大杠,一路到达大队时,才两点来钟,他行至村口,正看到一高大的年轻男人,在拉着正在放牛的赵权孙子赵小七说话。
他害怕是拍花子的进村,顿时心生警惕,连忙下车将赵小七拽到身边,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问他是干什么的?
男人见其一副凶相,心中自己被人误会了,便笑着解释,“你好,我是来张乔表哥,最近刚好来这边办事,就应家里老人要求,过来看看他。”
“这样啊?”
沈嘉楠并未放松警惕,而是问他,“你说的张乔长啥样?今年贵庚,属相是啥,家住哪个市,哪条街?”
男人愣住,这是……审犯人?随即笑了起来,心想警惕点儿好,这代表少爷在这里会比较安全。
便抬头笑说,“我家少爷啊!长得大眼睛,双眼皮儿……,今年21岁,属马,是京市人,家住京市南池子大街xx号。”
沈嘉楠一听,完全正确,便相信了他的话,“跟着我走吧!张乔和我们住一起。”
“欸好。”
男人笑着应声,又向赵小七道了谢,便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村,途经大队时,沈嘉楠让他先等着,自己去里面还了车,又将买的白绵糖给了赵刚。
“书记,糖都限购,我这还是以集体名义加上有人帮忙才买到这点儿,您看看,再让人分批去买些。
然后我再想办法让人从其他地方搞,要不这糕点没糖没法做,尤其是山楂糕,等糖买到了,就安排人摘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