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午饭后,到了约定的时间,闻莱拎着手提袋,不疾不徐地往天桥的对面走去,她很少上这座天桥,每次驻足远眺,心情或平静或沉重或怅惘,总给她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
一到冬天,四面的寒风凛冽,冻得人直哆嗦,急促的风声拂过全身,冷气席卷,闻莱加快了脚步。
刚迈出尽头,头皮突然传来细密的拉扯感,很熟悉的力道,她微仰起头,好看的眼睛闭了闭,深吸气,一个被她加工过的简易回旋踢,精准无误地踹在对方小腿上。
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
“陆以泽!”
“我在呢。”他甚至应她,嘴角勾着痞痞的笑,仍旧拽着她的辫子不放。
闻莱气得握拳重重地锤了他两下,然后利索地拍掉他作乱的手。
她指责,“没大没小。”
这点毛毛雨的力气,锤在皮糙肉厚的他身上,放佛被小猫挠痒痒,陆以泽轻笑道。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肯定不是。
“你想多了。”果然,她答。
闻莱直接把袋子递到他手边。
陆以泽有些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莱整理着微乱的头发,用五指边梳开发丝,边说,“我还他的。”
无论衣服还是其他。
“我就纳闷了,从前天晚上到今天中午,你们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两天,就相熟到穿彼此衣服的地步了吗?”
他嗤笑一声,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他那样的人,你觉得自己玩得过?”
“你在胡说什么。”他什么样的人闻莱不清楚,可陆以泽这番无中生有的言论,令她十分生气。
她越是生气,脸色越是平静,“我昨天衣服弄脏了,他借我披一下都不行?”
“你衣服怎么弄……”停到这,陆以泽不再继续,听见她的解释,他逐渐放下心。
两指并拢勾起绳袋,陆以泽睁眼瞧了瞧,除了一团黑白色的布料,里面还装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串冰糖葫芦。
“他还真的给你买了糖葫芦。”陆以泽犯低估,声音虽小,但不难听清,他也有点惊讶了。
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闻莱动作顿了一秒,握着自己的发尾试探性开口,“所以是你跟他说的……我想吃冰糖葫芦?”
所以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