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政鸿就要唤人来。
而这时,周淮深终于开口说话了:“浑身被火烧着的感觉,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他看似在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他后背上的伤,就是周见辰的杰作。
大概在他十二三岁的那一年,周见辰往他的身了泼了汽油,还往他的身上扔了打火机。
那火,一下子就烧开了。
他疼得到处逃窜,声音都喊哑了,但却没有人帮他一把。
那天,周见辰跟他的那群朋友站在一旁,把他当猴子一样围观。
每个人都在开怀大笑。
只有他,在烈火所带给的绝望中,一点点地挣扎。
后来,这件事倒是传到了周政鸿的耳中。
他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父亲总会维护他一次吧?
没有。
一句轻描淡写的,孩子间没有分寸的玩笑,就把这事儿翻篇了。
这个烧伤,折磨了他将近三个月。
那伤口好之后又烂了,烂了之后又愈合,愈合后又撕裂……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
不过也是这些痛,让他慢慢的知道了,他要让自己慢慢的强大起来,并且将这些痛都还给他们。
周政鸿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淮深话语间的深意。
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但开口的时候,还是一样冰冷的腔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现在交出解药,这次的事情,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爸,您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给大哥喂了毒药,可证据呢?就凭大哥说的话?您信他的话,为什么不能信我们的话?”纪繁星不卑不亢地问道。
不该这般不公平的。
而周淮深听到纪繁星的这番话,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别说了,你对着一头牛弹琴,牛能听得懂吗?”
类似的话,他都已经说累了。
如今,都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但凡父亲对他还可以,他都不可能将自己关在这阁楼里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