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矿石病的感染者大部分都是因为接触了活性源石而感染的,我也不例外,敌人的活性源石炸弹的爆炸虽然没有直接攻击到我,但其中的活性源石碎片,还是划破了我的皮肤。”
说到这里,晋文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
“矿石病最开始感染的时候是隐性的,外表看着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源石结晶,但随着第一次发作,矿石病的一些特性也便会显现出来,当时我在和乌萨斯的一名将领战斗,好巧不巧的,在那一次战斗中,我的矿石被发作了,这使得本就在战斗中处于下风的我更加难以与他对拼。”
“那你是怎么战胜他,还把他的脑袋带回去的?”
涂方结合前文,也将这一段故事明白了个大概,但让对方好奇的是,晋文当时的矿石病正在发作,他是怎么从那名乌萨斯将领的手中活下来,还成功反杀的,涂方也是知道矿石病发作可不好受,那时候别说战斗了,能站着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我有一个朋友。。。。。。。。。我。。。。。。。欠他一条胳膊。。。。。。。。。。。”
晋文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肉眼可见的衰落了下去。
涂方也注意到了这一切,或许晋文公能挺过来,并且反杀那名乌萨斯将领,多半和他的那位友人脱不开干系。
“那,那位前辈。”
涂方也对晋文的那位友人产生了好奇,根据晋文的话,他的那位友人应该并没有身亡,但还是失去了一条胳膊。
“那家伙姓齐,名恒,不过我其他几个兄弟平时都喜欢叫他的小名小白,不过当初的那几个人,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个了。。。。。。。。”
说到这里,晋文将茶水撤开,从一旁的角落捞出了一瓶酒,开始独自饮了起来,眼神里透露着哀伤。
“嗝~”
一瓶酒下肚,晋文打了一个嗝,擦了擦嘴,又继续开口。
“唉,不提那些事了,接着说,接着说。”
这句话好像是对涂方说的,又好像是对他自己说的,或许他那几个兄弟身亡对他的打击比涂方想象中的大的多。
“刚刚说到哪了来着?啊,对了,我矿石病发作了,当时在另一边对敌的小白看我的情况不对立马冲了过来,给我挡下了一击,带我脱离了战斗,但那名乌萨斯将领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战功,仍然紧追着我们不放,他只能将我安置在一处战壕中,独自前去阻挡那名乌萨斯将领。”
“我的矿石被发作持续了30分钟,小白就给我挡了30分钟,当我可以重新起身拿起武器时,小白的一条手臂就已经在一旁的地上了,矿石病给感染者带来了痛苦,但是也给感染者带来了力量,我的身上出现了源石结晶,强大的源石技艺,从我的手中放出,它收割走了那名乌萨斯将领的生命。”
“而当我,将小白安置好,提着那个乌萨斯将领的脑袋去见所谓的贵族天才指挥官的时候,他(炎国粗口)说老子是感染者杂种,呵呵,他(炎国粗口)知不知道队伍里面几乎13的士兵都因为活性源石炸弹成了感染者,他(炎国粗口)的,知不知道要不是有老子这群他口中的感染者杂种,他的脑袋早就被敌人挂起来了。”
“那后来你就把他打了一顿?”
涂方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晋文开口道。
“是啊,我现在后悔,我当初没把他打死,呵呵,涂方你知道吗?真龙其实并没有放弃我们这些因为战争染上矿石病的士兵,他们仍然和普通的大炎子民一样,享有着大炎子民应有的一切权利。”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照你说的话虽然你因为战争感染上了矿石病变成了感染者,但是以你的军功分封个小贵族,应该不成问题吧,就算再差,也应该是衣食无忧,你又怎么会离开大炎?”
这也是涂方好奇的一个点,如果大炎真龙真的不歧视这些感染矿石病的士兵,晋文此时应该在炎国过着不错的日子。
“呵呵,还不是因为那个贵族。”
晋文冷笑道
“我把他揍了一顿,战争结束之后,他动用了家族的力量,呵呵,我现在有个屁的功绩,我现在能从炎国活着逃出来就不错了,我原本有个美满的家庭,在那我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女儿,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老婆死了,女儿,也只能让战友帮忙保下来,一生也不能相认,一生不能回到故土,哈哈哈。”
涂方看着已经控制不住流下眼泪晋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我只能向他表示,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只要是力所能及,自己都可以尽量帮一下。
“哈哈,你又有什么能帮我的呢?我观察你这么久了,你现在这副瘦弱的身体,莫说是我了,达特都能轻松撂倒你,我和你说这么多,也不过只是因为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一个老乡罢了哈哈哈。”
涂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晋文,不过晋文说的也是实话,甚至在涂方看来,晋文说的还是太保守了,以涂方人类的身体素质,在泰拉,估计连某些十岁小孩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