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常知道裴翊不愿,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在这个世界里,皇帝的圣旨真的不能违抗,是不是?”
裴翊看着谢知禅,艰难的点了点头。
“至少燕王府不能。否则宫里会怀疑燕王府生了二心。”
“阿缘,你等我。”
说罢,裴翊拿着圣旨,风一般出了听雪居。
谢知禅听见裴翊让丹枫去把追云牵出来,知道他应该是进宫去了。
但进宫有什么用?
景德帝之所以会这样做,必定是他的理由,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往臣子家里塞女人。
果然,两个时辰后,裴翊依然拿着那份圣旨回了听雪居中。
谢知禅问裴翊道:“皇上有说为什么吗?”
裴翊愤恨地将圣旨往地上一扔,说道:“京中传言说岭南疫情是上天给的警告,预示大晋会有大灾,皇上想安百姓的心,正好秦白薇解决了岭南疫情的事在京都传开来,皇上便顺水推舟用秦白薇在百姓心中竖一根定海神针。”
谢知禅听了,沉默地拉着裴翊坐在小榻上,从空间里拿出药水来,用棉签给裴翊清洗手心的伤口。
洗干净后见他手心里还有木屑,又去找了一根绣花针,拿出镊子来,给他挑掌心的木屑。
她埋着头,说道:“那便接了呗,反正燕王府也不差这一口饭。”
裴翊一愣,喉咙暗哑,问谢知禅道:“阿缘,你不生气吗?”
谢知禅抬头,看着裴翊,淡淡一笑,道:“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她一直在外给你挖新坑。”
裴翊道:“可是——”
谢知禅道:“可是什么?难道你会把她放在心上吗?”
裴翊摇摇头。
谢知禅又问道:“你会去她的房间过夜吗?”
裴翊还是摇摇头。
谢知禅又问道:“你会陪她吃饭,陪她去玉仙山上看灯吗?”
裴翊依然摇摇头。
谢知禅道:“既然如此,就当她又重新住回了燕王府呗,她既然想让自己成为可怜的女人,那便让她自己跳进她为自己挖的坟墓好了。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会跳入她的温柔乡里。”
裴翊埋首在谢知禅的脖子里,说道:“阿缘,我不会的。我只是觉得便是这样放个木偶在燕王府里,也让你膈应。”
谢知禅轻笑道:“那咱们便膈应回去好了。”
裴翊一听就知道谢知禅葫芦里有坏水,抬头看着她,两人就在房间里小声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