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禅听了这话,头皮一紧,这也在契约里吗?她转过身,看着裴翊脸上老狐狸般的笑容,脸色一沉,他又给她下套了?
随即掏出心口处藏着的契约来,展开来细看,努力地根据字形将几行行草认完,果然多出了几条属于她的义务。
只怪自己昨晚大意了,沉浸在欣赏裴翊书法的磅礴气势中,却没没细看他写的内容。
这古代笔法她还不太熟悉,何况是行草的古代书法!
她有一种想撕毁契约的冲动,又想着,面对敌人时最忌心浮气躁,深呼吸两口气,她笑道:“你就不怕我撕毁契约,不给你治病了吗?”
裴翊淡定地摇摇头道:“你不会的,为了北疆百姓,不是吗?”
谢知禅看不见裴翊藏在被子里侧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只觉得气海翻涌,这厮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以此拿捏她!
裴翊见谢知禅不说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他猜对了,小狐狸是只心怀苍生的好狐狸,她那句“为了北疆百姓”不只是说说而已。
见她一双小鹿般晶亮的眼睛却毫无杀伤力,只觉得心口一跳,有种就想欺负她,好让她露出这副神情来的变态想法。
裴翊轻松笑道:“契约自然是要双方达成一致才行,不能只约定我的义务,不给我任何权利吧?”
谢知禅只想将契约直接盖在裴翊那晃人眼花的笑脸上。
她把气都撒在了契约上,昨晚的宝贝好似成了鸡肋,被她使劲儿地叠了又叠,随意塞进了腰间的荷包里。
她气道:“你又不是手也动不了,不能自己穿?”
裴翊也不知从哪里忽然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谢知禅道:“诊金再加一千两。”
谢知禅被银票上面的一千两晃花了眼,她在丘城医馆坐诊了十天,才赚了几十两银子,勉强够她跟小柳儿回京的盘缠。
眼前这病人就是个冤大头啊,不宰白不宰。
谢知禅接过银票,揣进荷包里。
罢了,谁让她是一个坚决拥护契约精神的文明人呢,就当这一千两是裴翊的护理费好了。
她取了小几上的外裳,站在床沿将裴翊的手套进袖子里,才坐到床沿,给他系胸前的盘扣。
两人忽然隔得极近,呼吸可闻。
裴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总觉得耳朵有些发烫,看着谢知禅白皙修长的脖颈,笑道:“有劳世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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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禅系完盘扣,听见裴翊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