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饱经沧桑,也未曾被生活捶打,而是一种非常纯粹,源于人类本能的悲伤。
Joseph显然也被这番话惊住了,他皱着眉头,眼神有些慌乱地看着小雨。
他在脑中组织着语言,却良久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可以安慰,亦或回应。
他沉默了,心中隐痛。
“昨天我给佳佳哥打电话,他说有安排了。周六晚上,大家都在玩,都在疯,我想找个朋友一起,却发现除了他,不知道还能找谁。哇,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啊。所以我就只能一个人喝闷酒,这不是什么理解不了的事吧。”
小雨轻松地抹去了刚才的不快,声音又充满活力。
“虽然我是北京人,也没什么朋友。你性格这么好,很快就会交到朋友的。孤独是暂时的,后面会越来越好。”
小月很清楚,小雨面临的是文化归属感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没法探讨,说得再通透,也无益于改变现状。
“是哥不好,精力一直放在工作上,没关心到你。”
“算了吧,你就是个冰冷的工作机器。我可不指望你关心我,你要是有心,就赶紧给我找个嫂子,以后我和嫂子一起玩。我回国可是背着任务的,妈让我监督你,钟家的香火还靠你延续呢!”
原来英国也流行传宗接代,小月心中暗想,莫名觉得好笑。
“对了,小月姐,你有没有男朋友?”
小月内心惊呼,果然是高兴得太早了,刚笑着别人被催婚,转眼自己也被q到。
“我猜没有。”
Joseph从刚才的落寞中缓和过来,笑眯眯地加入了八卦的战队。
“你猜对了。”
“看看,我们兄妹是不是特别会猜!我俩早生一个世纪,没福尔摩斯什么事儿了!”
三人的拘谨和不安终于消散,气氛其乐融融,家长里短烟火浓。
直到把兄妹二人送走,收拾好碗筷放入水池中清洗时,天已完全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