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韩东景,是我的老邻居。他妈总去我家开的麻将馆打牌,我和他熟的很。”
“所以?”钟思阳皱眉,他还是开始好奇。
“他上初中那会儿,他妈和一个港商私奔了,他就跟着他爸过。可能是受打击了,那之后,他就开始堕落,尺度还不小呢。”
管弦想吊吊钟思阳的胃口,故意不往下说。钟思阳没接话,只是给了她一个冷笑。
一个常年温暖的人,突然冷起来,还是很震慑的。管弦知道,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就永远没机会对他说了,忙不迭张口,加快语速。
“他和一个30岁的女人搞在一起,那女人有个女儿,据说那女孩也被他玩弄过。这道德,够败坏了吧。不过江浸月肯定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呢。”
钟思阳的面色乌云般地阴沉下去,紧抿双唇。
“我跟你说过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江浸月这种女人,不要什么绅士风度,人家要的是把她推到墙上,被强迫,被控制,被作践。或许你坏一点,还有机会。”
“你说够了吗?”
“怎么?你不想去提醒她一下?她怀里那个,可不是什么忠犬,是头野狼呢。”
“你刚才说的,我只当没听见。”
“那要不要我去替你说一下?”管弦不甘心,这么好的素材,还没拍摄,竟要成为废片了。
“这些事我不感兴趣。你也好,她也好,和我没关系。”
钟思阳抬脚离开,在和那对男女擦身而过时,脚像踩在一堆碎玻璃上,疼痛难耐。
他有什么资格去提醒江浸月,他是她的谁呢?
那男人是不是真的恶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使,不是什么佛陀。
说到底不过是同事,是邻居,是过客,是路人。
回到家,钟思雨正在吃西瓜。
她的嘴巴发出清脆的咀嚼声,咯吱咯吱,小仓鼠模样地把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哥,怎么了啊?脸色这么差。”
钟思雨抬头看她哥,眼圈青黑,神色颓然,很是反常。
“工作上出问题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吃点瓜缓缓,可甜了。”
“这么晚别吃西瓜,会起夜的。”
“切,你以为我像你,我肾强着呢,能憋一宿。”
“韩东景,是谁?”
钟思雨愣住了,西瓜卡在嗓子,她猛咳几声。
话题切换得猝不及防,她生命里最美妙的三个字,从哥哥嘴里说出来,却让她警觉。
“怎么突然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