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没靠太近,站在她们身边的柳树下看着。
小麻花辫似乎没那么热情,纪怀昨看着阮霁禾蹲在她身边和她搭讪,但小麻花辫不为所动。
她耐着性子没去参与,既然阮霁禾没觉得乏味,那她就也没必要带着孩子走。
柳树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的头发白了很多,在黑色中占了数量优势,看上去很像六七十岁的人。
她打量着纪怀昨,又看看那两个小孩,主动朝纪怀昨递话茬。
“姑娘,那是你女儿?”
纪怀昨回神,她轻笑点头致意:“是我朋友。”
老婆婆以为她的意思是“我朋友的女儿”,眯着眼睛点点头:“那个是我孙女。”
她说的是小麻花辫,纪怀昨看过去,小麻花辫似乎有点嫌阮霁禾太吵,已经提着小桶去另一棵树下边挖。
阮霁禾皱皱鼻子,回望纪怀昨,似乎在诉说主动结交朋友却惨遭滑铁卢的委屈。
纪怀昨忍不住笑:“再试试。”
阮霁禾便又跟上去。
老婆婆前倾的弧度更大,似乎也很高兴有小孩子愿意找自己的孙女玩。
“她们看着同岁。”
是陈述句,也是问句。纪怀昨回忆着,有些不确定:“嗯,大概都六岁?”
老婆婆点头:“嗯,六岁,你们家的叫什么名字?”
“阮霁禾,光风霁月,风禾尽起的霁禾。”
“我们家的叫商镜黎,书上随便翻的,没啥特别寓意。”
似乎大多数老人都是随和的,在那两个小孩你追我赶地挪回最初的地方时,纪怀昨也听老婆婆谈了不少。
她似乎也很希望能通过纪怀昨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大人,留住那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小孩子,能和自己的孙女做个伴。
但纪怀昨对别人总是保持戒心,并未透露太多,只是老婆婆一直在说。
商镜黎也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纪怀昨不太理解为什么现在年轻父母总喜欢草率地制造一个生命,又可以在离婚后把这个生命随便丢给其他人,再去寻找爱情。
商镜黎很懂事,最起码在老婆婆嘴里形容的商镜黎很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很细心。
“我这么大岁数,和黎黎玩不到一块,跟不上她,要是有个伴儿就好了。”
纪怀昨看着那两个总算能一起挖土的小孩,缓和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