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皱着脸:“刚才怎么没见你?你说是同事就是吗?没确认你的身份之前,我不可能让你把人带走。”
文承泽哑然,看看四周,似乎是在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到,他最后还是退了一步:“那,麻烦你照顾她了。”
他说完就迅速离开。这个语气,加上这个身形,纪怀昨隐约想起上次阮赴今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和阮霁禾在帘子缝隙中看到的那个背影。
似乎真的是同事。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走得倒是快,叫都叫不住,叫人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
纪怀昨抹了把脸,暗道自己这一天掺和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她上车离开,看看阮赴今难受的表情,把她那边的车窗降下来三分之一,再过一个路口时,阮赴今的表情果然有所好转。
纪怀昨放心些,到小区的时候,阮赴今已经软得没有丁点力气。
纪怀昨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她只庆幸阮赴今酒品还可以,不是喝醉了就大吵大闹型,或者像姜松河那种的乱摸型。
她打开车门,把人背在背上,然后乘电梯上楼。
因为不知道阮赴今家的密码,她只能把人背回自己家,并且蹑手蹑脚生怕被阮霁禾看见。
总算把人安置在客房里之后,纪怀昨松了口气,帮她脱了鞋子袜子和外套,盖上被子。
她带上门,准备去看看阮霁禾时,身后的阮赴今忽然一阵干呕。
纪怀昨警铃大震,冲到客厅,抓起垃圾桶就往回跑。
然后阮赴今在她抱着垃圾桶冲到床边之前,吐在地上。
纪怀昨拿着垃圾桶,接了满满一桶空气。
她看着地上的呕吐物,很后悔为什么非要在楼下套这个垃圾袋。
她大概了解一点阮赴今的为人,稳重可靠,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事,肯定不会喝成这样,这是很明显的借酒消愁。
对于这样的阮赴今,她也没什么责怪的心思,谁没个失意的时候。
她把呕吐物处理好,又连说带劝叫有了一点清醒的阮赴今漱了口,最后开窗通风。
屋里的酒气慢慢飘到外头去,纪怀昨抱着双臂看着阮赴今,她的脸在侧面看上去也十分光滑,只是眉宇间有不少疲态,脸上也因为醉酒的缘故带着不少红晕。
发丝有些凌乱,看上去很破坏她的美,但又给她添加一丝孱弱的意味。
到底经历什么了?
纪怀昨心中思索,转身去厨房煮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