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我的小家伙。”
她们吃过早饭,阮建平和钟荷也提着菜回来。
阮赴今拉着小皮球的手,主动和父母摊开了说。
“昨晚的事,我已经和小禾商量过了,她的意见和我一样。”
钟荷下意识看小孩,阮霁禾眼中稚嫩的严肃也和阮赴今相仿。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带出来的孩子,处处都和她一样。
她叹了口气,坐下:“你既然决心不把小禾送回去,那你就去见见那个男孩。”
阮赴今皱眉,抵触的情绪再次升腾:“一定要二选一吗?”
阮建平也劝:“今今,人这一辈子太漫长,我们知道你现在过得还算轻松,但是你想过没有,总有一天你会觉得孤独。现在你年轻,什么事儿都能自力更生,等你上了年纪,谁来照顾你呢?你难道还能把小禾栓在你身边一辈子吗?”
阮霁禾听不懂,但是她看到妈妈愈发颓败的表情,便紧紧攥住她的手。
阮赴今安抚地拍拍她的小手:“爸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些。”
钟荷一听就急了:“二十出头的时候你说不考虑,我们都理解,你要做事业。现在你也当了总监了,未来几年没多大晋升可能了,难道你非要等三十九岁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六十多岁了,才肯让我们放心?”
阮赴今哑口无言,阮建平拉住钟荷的手:“爸爸妈妈真的希望你可以出去接触一下别人,不接触怎么会知道能不能相处得来?”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阮赴今叹了口气:“好,我可以去见,但我要带上小禾一起去。”
钟荷显然不想答应,但阮建平知道退一步才能都好商量,拉住妻子,答应下来:“好,明天去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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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阮赴今带着小皮球到咖啡厅赴约的时候,老远就瞧见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坐在位置上等。
他们对视一眼,男人似乎也觉得就是她一样,冲她颔首。
咖啡厅没那么多人,阮赴今走过去问:“周先生?”
周刑点点头,起身致礼:“我是周刑,你好阮小姐。”
他注意到还有一双打量的视线,笑容温和不少:“还有小小姐。”
阮赴今有些为难——她以为这人多数和其他人一样,很容易就打发走了,所以才答应父母来应付一下。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比之前接触过的人更有涵养。
这也表明,还会比那些人更不好拒绝。
她转念一想,这样的人大概都不会接受孩子,她忽然觉得不是那么没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