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回过头,眼里甚至还有委屈:“真是颠倒是非的一家子!”
纪怀昨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你既然知道是她们颠倒是非,还把自己气成这样干嘛。”
她随手拿起一边的苹果开始削皮,又细又薄的水果刀被她捏在手里,手指之间留有等同的缝隙,冷白的颜色十分漂亮。
苹果在她的手里显得十分听话,由着她一圈一圈地削皮。明明是很简单寻常的动作,却叫阮赴今看得移不开眼。
纪怀昨抬起眼皮看她:“一直盯着我看就能不生气?”
阮赴今一愣,本想遮掩,但瞧着纪怀昨眼底调侃的神色,又打消了遮掩的心思。
“嗯,看着你就能不生气。”
纪怀昨的苹果皮断掉,她低下头重新开始,动作依旧是斯斯文文的。
“怎么还有这个说法呢。”
阮赴今的手攥着床单,以为不会被纪怀昨发觉,鼓起勇气道:“因为看着你就觉得愉悦,所以生不起来气。”
纪怀昨的苹果皮再度断掉,她停顿了一刻,想要岔开话题轻松一下,却在余光中捕捉到阮赴今揪紧的床单。而同时,阮赴今也看到她绯红的耳廓。
她们在同一时间把心中的紧张泄露给对方。
这个话题自然无疾而终,目光取代聊天的话题,她们默契地沉默做着不同的事,纪怀昨的苹果削了很久,阮赴今也看了很久。
最后纪怀昨把苹果递给阮赴今的时候,果肉已经被削掉三分之一。
她拘谨地回答自己想出来的话:“那还不错,能抵消你的不开心,还挺荣幸的。”
阮赴今看着她回避的神色,接过苹果,两人的手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反正是碰到了一起。
火星怦然炸开,只在一瞬间,她们便被对方的体温烫到。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当下的气氛,纪怀昨猛地抽身去卫生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洗洗睡。”
阮赴今也回过神,看着她到处找地方躲的样子不免好笑:“好,卫生间和浴室在一起的,就是你前边的那扇门。”
呆子,现在躲起来有什么用,一会儿还不是要回到我床上睡?
浴室门关闭,阮赴今才得以把自己的眼神在纪怀昨身上扯下来。
她接起电话,是柳溪融打来的:“我明天晚上有空,出来玩玩?”
阮赴今笑笑:“我休假了,休一周,在老家呢。”
柳溪融颇为失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早点回来我可去找小昨卿卿我我了哦~”
阮赴今语调上扬,满是得意:“纪怀昨在我这儿,我们一起回来的,你找不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