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冷的人干脆从暗骚变成了明着骚,齐苏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张鈤山,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更糟的是,张海言保持着甜美如蜜的笑容,一只手悄然握紧齐苏腕间,微微俯身,轻声低语,“小族长,人家胸口好痛,你给揉揉。”
齐苏无声地抽着嘴角,澄澈的目光看向张海言时透着一言难尽。
张海杏已经笑疯了,拍着桌子毫无形象。
谈话间功夫,几人有秩序的出了前院,刘丧早已将马迁了来,工作效率高的惊人,张海客一马当先的骑在前头。
吴斜检查好各种物资,确定无遗漏后才翻身上马,黑瞎子和解语臣将自己包裹的相当密实,不要看现在是冬季,藏区的紫外线十分毒辣,一个不注意就会晒伤。
齐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还是那副道家高人的装束,圣婴看了一眼,笑的很是意味不明,“九尾你还别说,你挺适合穿道袍的。”
这人的魅惑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即便穿着禁欲气十足的道袍也遮掩不住,齐苏知道圣婴的话没憋什么好心,递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
受到齐苏冷眼对待,圣婴丝毫不恼,只是哼笑了两声,随后手指抖动缰绳,纵马狂奔起来。
王胖子落在后面,因着没及时躲开,不慎灌了一嘴冷风,不禁跳脚怒骂,“你这家伙长没长眼,故意的吧。”
看到王胖子倒了霉,吴斜嘴角上扬起些许弧度,腿上发力渐渐跟上齐苏的速度,黑瞎子清晰的瞥见吴斜还没收敛的表情,一个劲摇头,他这徒弟现在是坏的直冒黑水,他得注意些免得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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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何况下雪天更加泥泞湿滑,一行人在冰天雪地里走的极其艰难。
张千军万马的精神还算充足,尽管他话很少,他走了一路背依然挺的笔直,眼睛明亮有神,偶尔还有闲心观察路面情况。
但随着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速度肉眼可见的变慢了,摸索前行了几公里,队伍里很久没有说话声,只有几道粗重的喘息,途中几人也没生锅做饭就简单的吃了点压缩饼干。
齐苏累的没有心情张嘴,他拿出保温水壶,仰着头慢条斯理的往喉咙里灌着甘甜清冽的清水,将水壶放置好,齐苏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心不在焉的想,如果有可能,以后再也不爬雪山了。
还好阿宁和苏难没跟来。
他偏过头看向张海杏,作为唯一的女性成员,张海杏此时也有些吃不消了,精致的眉眼透着跋涉的疲倦,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趴到了马背上。
其实不用说张海杏这个女性,就是张隆半这货真价实的大男人骑了半天也给累的够呛,气息不稳道,“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张鸣风神采奕奕的眺望了一下远方,“就快到了。”
继续跑了几个小时差不多,直到头顶的太阳西斜时,马队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王胖子被糟糕的路途折腾惨了,整张脸憔悴的不行,脸色煞白煞白的,虚弱的好像刚生了一场大病。
藏区天黑的晚,大概八点左右,才算彻底暗下来,漆黑的夜色中,漫天星辰铺成一条冗长的银河,一轮弯月高高的悬挂在银河边上,景色美轮美奂,但是圆月本身的光华,却呈现出一种诡谲的感觉。
齐苏安静的欣赏了一会夜景,伸手揉揉眉心,不知为何,一到这地方,他心绪就难以保持平静,似乎预感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