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是污垢,而是人身上流的血液,时间一长就在鼎里面积攒下来了,看来,在过去,这里是古人用来祭天的场所,哑巴,我们来对地方了。”
王胖子面色发白,弯着腰去扣喉咙,他竟然还想去捞一下看看鼎里有没有好东西,这得多二逼的智商才会做那样的事情,幸亏最后停手了。
“草他大爷的,古人都这么心黑啊,这得死上多少人才能积攒出这么厚的血垢。”
王胖子一下子破了防,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时不绝于耳,张启灵眉头深锁,这时吴斜的嗓音突然幽幽传来。
“在最开始,鼎就是蒸煮做饭的炊具,直到商周时期,因为有大量的奴隶,鼎的作用几乎发展到了顶峰。”
“那时候,鼎的作用也被改了,由于战乱频繁,上位者为了震慑周边就把鼎当成刑法的工具,比如把那些奴隶扔到鼎里烹饪,就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那层血垢很可能就是被西王母国打败后俘虏过来的奴隶。”
解语臣看了眼边上面色苍白的霍绣绣,“吴斜你别说了,绣绣被你吓到了。”
吴斜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们倒斗的见多了各种残忍的画面,刚开始或许有点不适,时间久了也慢慢的适应了,他就是从菜鸟走过来的。
霍绣绣似乎不想被人看轻,拉了一下解语臣的衣袖,为自己辩解,“小花哥哥我没怕,就是恶心到了。”
王胖子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无比赞同霍姑娘这话,干我们这行的,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老实说,我们现代人还真没有古代人残忍,尤其有些时候,即使吓不死你也会恶心死你。”
说话间,张启灵就用黑金古刀从绿油油的鼎里面摸索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吴斜接过来翻看了一会撇撇嘴道。
“这时古代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佩戴的玉璜,也不知道哪家倒霉蛋国君被西王母打败当了祭品给祭天。”
这个峡谷怪石林立,嶙峋陡峭的山壁上,垂下来无数藤萝,似乎视野所见以外便全被这种绿色藤萝遮蔽。
王胖子性子急躁,只听到后半句了,也不担心会不会摔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玉璜捡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擦了两下,嬉皮笑脸的问。
“天真这值钱不?”
吴斜见状勃然色变,身姿灵敏的跳到了齐苏身后这才探出一个脑袋指着王胖子怒斥道。
“你丫是不是被金钱把小脑给腐蚀掉了,什么东西都敢拿手里,你也不怕上面有诅咒,我警告你死胖子,以后你特娘的少用那只手碰我。”
黑瞎子双手环胸,乐呵呵的撇了眼脸色铁青的王胖子,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起哄道,“骂,继续骂,不把这家伙骂个狗血淋头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鼎里面的祭品也敢随意乱拿,咋滴,看上西王母她老人家,想和她长眠此地?”
接二连三被人炮轰,王胖子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的就要去打黑瞎子,后者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王胖子面前晃了晃,大有你敢过来他就敢当街砍人的架势。
黑瞎子龇牙狞笑,“正好我这小刀还不知道锋不锋利呢,我看胖爷就很适合做那小白鼠。”
王胖子顿时就焉了,齐苏于心不忍,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都别欺负胖爷了,他活这么大也不容易。”
王胖子,“……”
这个家已经没有他存在的必要了是吧,是人是鬼都怼他。
国之大事,在祀及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