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儿子他……”许艺仙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黑煞右手一挥,王巴丹重新恢复了面如秋水的打坐姿态。
“儿子他怎么了?”王韦仁一抬头,儿子一如刚进门时一样,坐在那里打坐修炼。
“我跟你们说过了,修炼修罗心法的时候,不要打扰他,否则他会走火入魔。”黑煞漠然道。
“对不起,对不起,大神,我刚才就是不小心碰了我儿子一下,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快救救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许艺仙忙不迭磕头认错。
“无妨,我已帮他重新入定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先走吧。王修罗使,听说上次那和尚最近又重新出来作乱,你可要保护好杀伐大阵。”
“遵命,遵命。”王韦仁搀着许艺仙离开别墅,走之前许艺仙还想冲儿子打个招呼,想想还是算了,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别墅。
“我说不要来,你非要来。”王韦仁开车驶出别墅后抱怨道。
许艺仙倒是没有接话,她闭上眼睛倚在副驾驶座,像是睡着了。
车子开出别墅十分钟后,许艺仙突然睁眼道:“那不是我们的儿子。”
“你说什么?”王韦仁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那打坐的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已经……已经死了。”许艺仙说到后面呜呜哭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又发什么疯?”王韦仁暴躁地说。
“我没有发疯,我刚刚从别墅出来,就特别困,靠在车上瞬间就睡着了。梦里见到了咱儿子,他不断对着我喊,妈妈,妈妈,我害怕。他说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他还说,自己被刚才那个黑煞骗了,吃了一粒药,说是能让他功力大增。其实那个药里有一条虫子,那个虫子在他身体里啃咬他的五脏六腑,最后钻进他的大脑里,他的魂魄被那个虫子吃掉了。”许艺仙泪流满面地说。
“你是又做噩梦了吧?”王韦仁将信将疑的说。
“做没做梦,我能不知道。我跟你说,刚才我在别墅里,一碰咱儿子的身体,你猜怎么着,冰凉冰凉的,活人的身体怎么会是凉的。而且,他一睁眼,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那个眼睛就像那个黑衣人一样泛着红光。母子连心,咱儿子一定是出事了,所以这几天才一直托梦跟我。”许艺仙嚎啕大哭。
“许是修炼修罗功会降低体温呢?”王韦仁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手下的修罗兵,就像许艺仙描述的一样,没有体温,双眼通红。他现在这么说,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许艺仙伤心地捂着胸口道:“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从小到大,你儿子可曾在课桌前坐住十分钟?他要真有今天打坐修炼的定力,以你我的财力,不随便把他送进华清,大北这类大学?还待在龙城干什么?坐在蒲团上的那个,早就不是咱们儿子了。”
“吱……”一阵轮胎摩擦柏油路面的尖锐声响起,王韦仁调转车头,直奔别墅而去。
“下一位挑战者,就剩我了吧。”苍空手握天银刀跃至台上。
“苍空师兄,请指教。”程浩楠挥挥手。
苍空也不搭话,挥起天银刀直奔程浩楠面门刺来。程浩楠侧身躲过,还未撤步,那刀又向下一挥,斩向其腰部。
刚才在台下,苍空就看明白了,对付程浩楠不能用远程斗法,这小子会的术法太多,自己会吃亏,近战砍翻他便是。
须臾之间,苍空已挥出几十刀,刀刀直逼要害,刺得程浩楠连连后退,台下众人皆看的目瞪口呆。
“哎呀。”程浩楠脚下一绊,跌坐台上。
苍空见状大喜,天银刀向上一抛,瞬间化作千百把,右手掐个法诀,向下一指道:“去!”
“嗖嗖嗖”破空声不断传来,无数把天银刀奔向程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