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送她出门,江岁愉说不用,她叫了车。
偌大的宅院,暖色路灯的照耀下,江岁愉穿着件白色及膝棉袄,身体是暖和的,脸蛋却被寒风刮的通红。
走到院子中间时,她听到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大门口进来一个人影。
隔的远,江岁愉揉了好几下眼睛才敢确认那人身上穿了件白衬衫,黑色腰带下束着妥帖规整的西裤。
高挺的身姿在寒风中单薄的厉害。
那人迈着急促的步伐朝这边来,直到那身影越来越近,江岁愉才看清楚他。
看清楚那刻,她吓的呼吸一滞,表情僵硬的厉害,手足无措的咬着唇。
江岁愉想拖着行李箱逃跑。
他怎么回来了。
二爷爷那边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知道了。
三步做两步走的男人呼吸急促,面部轮廓僵硬冷峻,不知道是被寒风刮的,还是情绪所致。
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隔着老远的距离,阴鸷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即便从前惹他生气,江岁愉也没见过他这副地狱修罗的模样,拉着行李箱就要跑。
不想男人加快脚步,连场合都不顾了,就在院子中央攥起她的手腕,冷声质问:“江岁愉,你什么意思!”
他蛮横的踹了脚她的行李箱,自嘲的笑了声,摸她冰凉的脸颊,声音却温柔的不像样子:“你没想去澳洲吧,你收拾行李是不是因为衣服不够了,要拿去公寓啊?”
“我……我……”江岁愉嗫喏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怎么都没想到江言程会突然回来啊。
二爷爷一点都不靠谱,早知道她就不回千碧山了。
江言程温柔的摸她的脸,把手腕间的黑绳给她看:“你看,我都戴上了,你亲手编的,我们不会分开对不对,永远都不会。”
他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对于摆在眼前的事实和证据一概不信。
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沉闷的声音近乎低喃:“我就说江言遥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去澳洲,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谁也分不开我们,奶奶也不行。”
奶奶。
江岁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想到什么,不顾一切的推开他,把一切都摊开:“你错了,我就是要去澳洲,我要离开你。”
“江言程,你不明白吗,我们的事被人知道了,二爷爷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名额和身份,而你的喜欢在我的前途和未来之间,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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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要走了,不如做的更绝一点,他才能死心。
她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哦,不对,不是二爷爷,应该是爷爷,二爷爷说以后我是她唯一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