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和老太太通话结束,贺岁愉重新爬上床,圆溜溜的眼平视天花板的花瓣吊灯,回笼觉睡过去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葬礼,十四岁,资助……一股脑涌进梦里。
这一觉没做噩梦,临近中午醒来,发现江言程回复她了。
[没关系,你很忙,我也很忙,以后忙各自的事就好。]
很简单的短句组合在一起,刚睡醒脑子还蒙着的贺岁愉竟一时不能清晰的明白江言程的态度和意思。
这是在阴阳怪气她?
真的生气了?
贺岁愉换了个姿势,端坐在床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把头发捋到脑后,敲敲打打好一阵子,最终——发了个问号过去。
发完躺在床上,手机放在心口,不敢看回复,也怕听到叮咚的回复声。
没一会儿,想到什么,从床上弹坐起来,拿起手机想撤回消息,却发现撤回不了了。
现在在他俩的关系中,她昨天爽约了,让人带着孩子等了一下午,她是过错方,就算他阴阳怪气也没什么。
毕竟……江言程这次回来确实老老实实,没做任何出格的事,倒是她先招惹他的。
正懊恼着,手机叮咚一声。
对方发消息过来了。
同样的一个问号,紧接着是:[你放心,我不会和以前一样。]
贺岁愉看着一行字愣怔了会儿,这是真的转性了?
可是她心里怎么不那么舒坦呢。
贺岁愉现在有点想给自己两大嘴巴子,人家黏上来的时候你不要,让人家走,人家现在听你的话走了,还说不会打扰,你心里还不舒坦。
这不是纯纯有病。
她又躺回被窝,盯着天花板为自己辩解。
可是他当时真的很偏激,我只是想让他轻松一点,忙自己的事,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刀两断的意思。
而且……她真的不是故意爽约的。
她并不想两人一直维持现在的关系……
中午起来简单下了碗面条,吃完饭打算学一会儿习,贺豫铭的电话打来,说贺爸让她回家一趟。
肯定是江豫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