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不好,得去卫生间吃点药提前压制一下。
距离卫生间还有两步时,她意识模糊了起来,头晕的不行,身体发热的同时软绵绵的。
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避避,一个陌生的男服务员突兀的扶住她的胳膊,手伸向她的腰身,“小姐,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贺岁愉顿觉不对,高跟鞋重重踩上对方的鞋子。
那人吃痛空隙,脱了鞋子,通过酒店的长廊往露台跑。
男服务员在后面追。
她跑的快,莹白小脚踩在走廊黑色瓷砖上,脑后的发簪因为惯力脱落,发髻散开,轻柔顺滑的乌发随着天青色的裙摆飞扬。
露台是她唯一的出路。
跑了没两步,意识模糊,也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隐约发觉走廊墙边站着个俊朗挺拔的男人,穿着规整的西服,应该是宾客。
腰身半斜,不知是在抽烟还是躲闲。
贺岁愉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拉起男人的手腕跑到露台,躲在男人身后,抓着他的西服衣摆。
绵软的声音带着细喘:“先生,帮帮我,帮我把那个服务生赶走,他要害我,你要多少钱都行。”
空气安静了片刻。
就在江岁愉想看对方长什么样子时,一道冷沉的嗓音自头顶落下,夹杂着几分嗤笑:“这倒要看看贺小姐一晚值多少钱了。”
时隔一年,男人声音依旧好听,经过时间的打磨,多了几分醇厚,如同隐匿暗处的古老深泉,宁静而魅惑,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是他。
他居然回来了。
贺岁愉脸色陡然一变,心跳几乎停止。
熟悉冷香随风沁入鼻腔,勾起莫名的生理反应,手里抓的舒适布料只觉烫手。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体内又矛盾的发热。
身前是说过要弄死她的烂黄瓜男人和想害他的服务生,身后是露天泳池。
贺岁愉迅速松开拽着男人西装的手,后退两步,小腿抵着泳池壁冰凉的瓷砖。
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脸,发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你今晚什么也没看到,别弄死我。”
贺岁愉留下这句,毅然决然跳进泳池。
她喝了不该喝得东西。
前有狼后有虎。
除了让自己清醒,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