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栋被酸梅汤呛了一口,憋得脸通红看向边上。
格子言眼神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思考的时间比平时略微要长几秒钟,“好啊。”他说。
夏娅打了个响指,“ok,真醉了,咱也回吧。”
格子言怕吵,他很怕吵,特别怕吵。据许叔叔给他们透露的,好像是
()因为格星星过世那天,风刮得很特别,鬼哭狼嚎的。
格星星的葬礼不是在殡仪馆,而是在她从小长大的乡下,请了她最喜欢的丧乐队,锣鼓喧天,敲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格子言就在灵堂里披麻戴孝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很怕那些太吵闹的场合了,尤其是ktv这样的地方。
要不是醉了,格子言肯定不会答应跟他们一块儿l去唱歌的。
更何况,格子言拉的小提琴可比他们唱的歌要可听多了,他们那不是唱歌,那是发泄。格子言的小提琴那是艺术。
四人一块走回家,从豪美饭店到深蓝家属院,慢慢悠悠地晃回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时间不算晚,人行道上却一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风把四个人热腾腾的脸吹凉,等再热起来,再吹凉,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吴栋倒退着走在前面,在讲他看过的一本书。
“……所以我支持人类制造出类人类来模拟未来一百年后的世界,那样我们就可以提前针对各种自然灾难制定应急措施。”
夏娅翻了个白眼,“哦,然后呢?”
吴栋又滔滔不绝地演说起来。
匡放觉得吴栋真傻逼,平时看着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搁着看就像为了吸引某人注意从而卖力表演的孔雀。
就,很不正常。
还特别明显,不过夏娅好像完全看不出来,哪怕其他的人都看得出来。
匡放时不时扫一眼吴栋,看样子吴栋是成功不了了,他试图从吴栋身上汲取失败的经验。
他在格子言面前应该没这么卖力地表演过吧?
不过他那是喜欢吗?
匡放眼底出现寥寥的烦躁之意,他要是个女的就好了,那就算摸不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随便找个人讨论讨论,也能得出答案。
但他是个男的,格子言也是个男的,他们还是兄弟,他能去找谁说道?
不过他总想着亲公主一口,勉强也算是个同性恋吧。
他在网上倒是说过,可那些人让他歇了心思,有想法也给憋着。
其实他也没什么心思,他没想过让格子言也喜欢男的,就像那些人说的,这条路太辛苦。他犯不着扯着格子言一块儿l。
操蛋的世界,人们可以接受他们的小孩喊着要化身怪兽,但是却没办法接受小孩喊着我是同性恋。变成怪兽明明要比变成同性恋要不可理喻得多。
“放哥?”格子言突然出声叫了匡放一声。
夏娅已经跟吴栋走到了前边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