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摇头,视线从军营掠过,看向西面的村落。
宋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出过野猪伤人事件的,就是那个村子,明儿带你过去看看。”
“嗯。”石白鱼点头:“是得去看看,几个村子都去走走。”
说完半天没等到宋冀吭声,转头才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在笑。
石白鱼纳闷儿:“怎么了?”
回想了下,好像没说错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隗宁县令了。”宋冀手掌盖在石白鱼头顶,手动帮他转头看向前方。
石白鱼:“……”
“挺好的。”宋冀轻拍石白鱼头顶。
石白鱼:“……”
没好气的扯下宋冀胳膊扔开,石白鱼也不去山上了,转身下了山。
“怎么还生气了?”宋冀赶紧跟上:“隗宁县令可是好官,夸你呢。”
石白鱼没搭理他。
“你看你这人……”宋冀大步赶上石白鱼,一把握住他胳膊:“不是因为提到隗宁县令,那是为什么?”
“你拧我脑袋在先,拍我脑袋在后,我又不是鼓。”石白鱼气闷:“都一把年纪了,还拿我当三岁孩子哄。”
“唉,你这……”
“回去了。”石白鱼瞪他一眼:“年纪越大越不像话。”
宋冀还能怎么着,道歉哄呗:“是是是,夫郎教训的是。”
石白鱼这才满意了,没再与他计较。
两人回到营地,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军营条件就那样,容不得过多讲究,但宋冀知道石白鱼爱干净,还是让伙头营给烧了热水送到营帐里,供他沐浴洗漱。
“你洗好先睡,我去外边看看。”宋冀说完便出去了。
石白鱼知道他应该是查看巡逻纪律去了,所以没管,洗漱好便兀自躺到了硬板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