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到底不擅长这些,白茹兰攥住斑竹手都勒伤了也没能爬上去。还是上面的石白鱼一手拉住斑竹,踩着崖壁下去拉住她,才把人拽了上来。
“谢谢。”白茹兰没跟石白鱼对视,道了声谢便缩回了手,转身泪眼汪汪的看着崖下。
石白鱼也看向崖下:“宋哥,你这……怎么弄上来啊,要不我找看有没有藤蔓,搓绳子绑住拉上来?”
“你别乱跑。”宋冀可不放心石白鱼离开视线。
“这样。”石白鱼想了想:“我衣裳穿的多,我把外面这件脱下来,你把他绑背上。”
这样宋冀才能腾出手脚攀爬。
“是个办法,不过不用你的,你身子骨弱,别再给着凉了。”宋冀以往进山都是赤膊,今天难得穿的长袖,当即把自己的衣裳一脱,将白茹兰相公的尸身绑到后背,便一个助跑纵身一跳,抓住斑竹往上攀爬一截。
上面的两人忙伸手帮忙,把宋冀拉了上去。
上去后,宋冀便将白茹兰相公尸身放了下来。
“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做担架的木头,一会儿把人抬下去。”宋冀没有看白茹兰,说完看向石白鱼:“在这等我。”
石白鱼点点头。
宋冀没有走远,说在附近就真在附近,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石白鱼。
倒是石白鱼没看宋冀那边,看了蹲在亡夫身边哭的正伤心的白茹兰几眼。
“你相公也是猎户?”石白鱼抱起蹭着脚踝嘤嘤撒娇的熊猫,低头问白茹兰。
“婆婆前些日子病了,郎中说缺一味药,我们是进山找草药的,谁知他脚滑摔了下去。”白茹兰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这一下人没了,我以后可要怎么活啊?”
石白鱼张了张嘴,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虽然同情对方的遭遇,但毕竟不熟,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帮忙把死者尸体运下山。
宋冀动作麻利,很快就找到几根木头,用藤蔓绑在一起,做了个简易担架,把尸体给搬了上去。
“鱼哥儿你背背篓,跟紧我。”宋冀随即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白茹兰:“你抬前面还是后面?”
“前面吧。”白茹兰看了担架上的亡夫一眼,抹着眼泪走到担架前面,背对着蹲了下来。
宋冀没说什么,走到了担架另一头,两人当即合力给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