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不大,也很简陋,就几块木板拼起来钉了个遮风挡雨的空间而已,窗户还是挂的布档子,连扇木门都没有。
地板上的毛毡有些旧,但却是唯一算得上舒适的装饰。
连坐的凳子都没有。
里面放了两个小马扎,一看就是宋冀后面自己买的。
十五两买个木板箱,真不便宜,早知道还不如砍木头自己做呢。但随即想到家里忙不完的活儿,宋冀又要打猎没什么时间,就释然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刮风下雨出门都不怕了,出行方便了不少。
不过想到那毛毡可能会有的用途,石白鱼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又怕宋冀看出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表现出来。
看过车厢,两人便回了客栈,哪也没去,准备养精蓄锐,晚上好逛夜市。
“都大半天了,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宋冀本来坐在桌前喝水,看到石白鱼的走路动作当即放下茶杯:“趴床上去,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石白鱼其实也怀疑是昨晚宋冀气头上没轻没重受伤了,奈何自己看不见,这会儿听宋冀说,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抽掉裤腰带趴了上去。
宋冀过去抓着他两只裤脚往下一拔,随后扔到一边:“别平趴着,拱起来一点。”
石白鱼磨磨唧唧的照做。
宋冀检查后松了口气:“没有受伤,就是有点……”
石白鱼转头看他。
“咳!”宋冀咳了一声,扯来被子给石白鱼盖上:“肿。”
石白鱼:“……”
“我带了药,给你抹一点。”宋冀从怀里摸出个药盒:“有点凉。”
“嗯。”石白鱼把脸埋回枕头:“没事。”
然而真开始上药的时候,石白鱼猛一激灵。
靠!
这哪里是凉啊?
凉的漏风辣的刺痛,分明是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