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和祁霍一直都算不上多熟的关系,要不是中间有个柏锋临,他们其实不会有一点交集。
想到这个,贺燃就问:“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反应了一会儿,祁霍才恍然,贺燃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柏锋临。
他一下笑开了,“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贺燃一下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挨到电影发布会结束,再去找人的时候,柏锋临早就离开了。后来他给柏锋临发消息,柏锋临也没怎么回他,加上他这几天又忙,也就没怎么联系了。
要是他能告诉我,我用得着问你?
贺燃虽然没明说,但也几乎算是把这话写脸上了,祁霍一看就知道。
所以他笑了笑,“好了,逗你的,他多宝贝你,还用我说?”
“他就是忙,这两天快转成个陀螺了,今晚还有个年会呢,估计得被灌不少。”
贺燃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嘀咕了一句他那胃还是少喝点酒好。
祁霍摊了摊手,“所以啊,你不得打电话让他少喝点?”
贺燃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
祁霍接着说:“也就你和他亲哥说话,他能听着点了,其他人哪有这本事?所以犹豫什么?”
贺燃楞楞地看他,祁霍说:“快,给他打完电话咱俩喝酒去。”
跟祁霍去了附近酒吧,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的时候,贺燃想,怎么就跟着他出来了呢?
他想一定是电话里柏锋临的声音太有迷惑性了,他几天没听到,很是想念,所以在柏锋临跟他说不会喝很多,就喝两杯意思意思的时候,他就跟被美色昏了头一样,坐在了这里。
虽说带着口罩帽子,但也抑制不住不断想往他跟前凑,说喝两杯的人,被贺燃果断拒绝几次后,也就没多少人想过来了。
大家都是出来玩,不是想自讨没趣的。
所以祁霍从舞池子中央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贺燃周围方圆几米外没人的景象。
祁霍不由啧了一声,在贺燃对面的高脚椅上坐下来,然后点了杯伏特加。
“怎么不去玩啊?出来就放松放松啊?老是绷着像什么样子!”
贺燃闻言扫了他一眼,视线停在他松开的领口处明晃晃的红印上。
祁霍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自己脖子,用手摸了摸,指腹上淡淡的红色,刚才跳舞的时候不知道蹭了谁的。
“哎,不是说这个,”他可不敢让贺燃跟他一样,身上沾了谁的唇印,让柏锋临知道不得当场折了他。
“是说你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找个人喝喝酒聊聊天嘛,”说着他又想起来什么,“噢,我的,忘了你这性格也跟别人聊不到一起去。”
贺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