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锋临揉了把他的头发,“乖,去洗澡,等会再说。”
贺燃顿时什么话都没了,听话地点点头。
柏锋临勾了勾嘴角。
贺燃一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不是他磨蹭,主要是脑子里一直都在想事,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没心思洗澡,然后时间就这么白白流逝了。
终于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贺燃换上家居服,去了客厅。
柏锋临正在餐桌前摆盘,听见声响,抬头,“好了?过来吃饭。”
那一瞬间,贺燃还以为这是柏锋临自己做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兴奋,“你……”
柏锋临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打住打住啊,买的。”
“噢,”贺燃拉开椅子,“那也挺好啊。”
柏锋临把豆浆放在贺燃跟前,然后在餐桌对面坐下来。
油条泡豆浆的时候,贺燃想,以后也是这样就好了。
吃完早饭,贺燃自觉去收碗筷,柏锋临起身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本来是打算抽空看看新闻的,结果注意力被阳台上的小植物给吸引了。
他记得之前来,这盆还只是个嫩芽,现在已经长出嫩绿的茎叶了。
贺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在柏锋临身旁蹲下来,“再过两个月,就开花了。”
柏锋临伸手拨弄着嫩绿的叶子,“挺好。”
贺燃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巴又垫在手背上,闻言转过头,片刻后,突然出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养它吗?”
柏锋临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贺燃没有立刻回答这个由他提出来的问题,他伸出指尖,碰了碰刚刚柏锋临碰过的地方,轻笑一声,“你应该忘了。”
“或者说,本就是随手,我却记了这么多年……”
诸如奶糖,诸如向日葵。
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因为给予的人,所以被他赋上了特别的意义。
柏锋临沉默,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猜到了,应该跟大白兔奶糖是差不多的,但他实在不记得自己之前有给过贺燃什么向日葵之类的。
“好了,”贺燃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身,只是因为蹲久了,起身时腿麻了,身体一瞬间有点失衡,眼看着就要仰面栽倒,柏锋临眼明手快,一下拉住了。
但他忘了,他也一直蹲在地上的,而且比贺燃蹲得时间还久。
所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同往地下栽去。
结结实实躺到在地上的时候,柏锋临想,幸好贺燃家里铺了地毯,不然,非摔成脑震**不可。
贺燃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整个人压在柏锋临身上,是一点没摔着,除了现在心跳有点快以外,没一点不对的地方。
“嗯……”
在他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就是个意外的时候,柏锋临无奈地看着他说:“贺燃,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开?虽然你瘦,但还是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