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量了体温吗,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看需不需要打吊针,这片区域有诊所吗?”陆思年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上面还有两三盒拆开的药。
他拿起一盒看了看,蒋屹北病患,没精神,拖鞋粘着地板走,“没量,明天再看情况吧,先和你再请一天假了经理。”
蒋屹北坐沙发上,疲疲倦倦的,没什么坐相,双手摊开靠着沙发背。
“允许,你好好休养,什么时候好了再来上班。”说着,陆思年伸手去摸蒋屹北的额头。
蒋屹北掀起眼皮看他,陆思年自然地收回,表情也很自然,“温度有点高,你晚上的药吃了吗?”
蒋屹北稍微往上坐了一点,“没,睡了一个下午,刚醒。”
“那就是没吃饭了,我给你买了小米粥和鸡汤,吃一点吧。”陆思年将打包好的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细致地拆开一次性筷子,搭放在饭盒盖子,扔垃圾时,顺手将茶几上没被蒋屹北扔垃圾桶内的感冒药包装袋放进去。
蒋屹北看了半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移开目光,冷不丁一瞥,转移到了陆思年撑满西裤的臀部。
今天陆思年穿西裤没有内|裤痕,最近总是能看见把西裤穿得像塞张纸片都塞不进的陆思年臀部,有三角的内|裤痕,色得要死,还穿三角的,跟穿了女人款式似的,裤子那么紧,可能还勒着肉了……今天怎么没痕迹了,换平角的了?难道没穿?陆思年说吃吧,他反应过来,心里骂了一声,也是佩服自己,发烧了还想这些。
……
蒋屹北喝起粥,陆思年就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不大,蒋屹北腿往一边让了点,两人的腿也挨到了一起,一瞬不止额头高热,其他地方也热了下。
陆思年刚下班,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蒋屹北则是一件白色工字背心,一条牛仔中裤,本该印在沙发边的暗橙光线横切在他们膝盖上。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蒋屹北喝汤的声音,忽地蒋屹北起身,把客厅中间的风扇拎过来。
陆思年说:“你发烧了,还吹风扇?”
“给经理你吹的,”蒋屹北开三档,下巴朝他身上一扬,“您这身白领行头不热么。”
陆思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蒋屹北房子朝西,晒几个小时,下午最是热,他是发烧了没感觉热,所以风扇也没开。而蒋屹北没说之前,陆思年还真没意识到热。
“还好,我没你那么怕热。”陆思年浓长睫毛下的眼睛看向蒋屹北的小腿。
男人又长又有力量的黝黑小腿上,长满了旺盛的汗毛。
“……”蒋屹北笑一笑,把风扇定方向对准陆思年吹,坐回沙发
(),喝起粥。
两人腿又挨到了一起,落在彼此膝盖上的光线越来越暗,房间里依旧没有开灯,环境也更暗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
陆思年继续安静待着,只是没过一会儿,他抬手,幅度不大地扯松领带。
几秒后,似乎觉得这样还是束缚,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蒋屹北往嘴里送着粥。
解开扣子了,然后,陆思年脱掉了外套。
外套一脱,风扇吹出的风就吹在他那件白衬衫上,毫不吝啬地,将他身体线条全部描绘出来。
蒋屹北喝粥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着只穿了白衬衫的陆思年。
陆思年表情有一片刻的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任由蒋屹北视线垂直看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