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堂姐今天见过面后,对她的审美产生了些信任,借傅西泠的嘴来问她的么?
时芷有些头疼。
她尽可能耐着性子,给傅西泠说,她从小就对首饰没有特别多的关注。
她妈妈连婚戒都没有,只有一对金耳钉,还是姥姥送的嫁妆。
因为脑子里其实有其他事情思考,时芷不留神多说了几句。
说后来因为时梅被骗走的钱里,有借亲戚的,耳钉就被拿给亲戚抵债了。
傅西泠就特会看时芷眼色,从她多说的第一字开始,他已经发现这个时候的时芷,套话起来会特简单。
生意场里的磨练不是白磨的,套话用什么样的语速、什么样的音调他最清楚。
傅西泠似是漫不经心:“哪个亲戚?”
时芷则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我大舅妈。”
“是什么样的耳钉?”
他抛出这问题的同时,把ipad调出绘图软件递过去,还给时芷手里塞了电容笔。
时芷皱着眉想事情,她在一心一用方面没有傅西泠那么厉害。
傅西泠可以边接吻边回消息,她不行。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选外省工作就要异地恋”“异地恋那还谈个什么鬼”“但那可是十几万块不是十几块”“好像也没有很难赚”
再加上时芷对傅西泠已经没那么多防备,被塞了支笔在手里,也只是在脑海里闪过“我画画不太行,能画好吗”这么一个问题。
时梅的耳钉非常简单。
就是那种金店里连工费都不需要加的款式,圆圆的纽扣形,有几道凹进去的刻痕,八芒星似的。
倒是也好画。
时芷画几笔,把ipad丢回傅西泠怀里。
她已经想好了。
她觉得,自己和傅西泠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虽然才谈了没几天,但也是男女朋友,白天还见过他的家长的。
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也许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傅西泠不说自己是唯一正牌男友么,要是什么意见都给不出来,那还要他干什么?
时芷刚要开口,已经被坐她旁边的傅西泠拉进怀里。
他问:“出什么事了?”
性格原因,时芷就不会那种温柔的商量,人被搂着腰,也还是一副办公室谈事的大佬语气。
她说集团高层内斗,付倩算是小赢的一方,最近在尽可能地敛利益,所以她的职位会有调整,算是微幅升职。
“有两个职位,外省那边项目正火,比留下来年薪多十几万。你觉得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