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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第八日,宋时尘带吾去了文物局。
吾不知道什么是文物局,宋时尘只说是高级衙门。
宋时尘和那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但是他们都难掩喜色,脸上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
宋时尘说,《女史箴图》破损严重,修补工程巨大。
一个短发女子在里面对着吾的本体忙忙碌碌,吾便隔着玻璃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瞧她。
吾知道她,吾在异乡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叫锦仙。
锦仙不似之前那几个东瀛来的野蛮家伙,不由分说便把吾砍成四半。
她很温柔,她会帮吾修补好破烂的衣裳,帮吾梳好头发盘好发髻,还会帮吾在发间插一朵小花。
锦仙神医妙手回春,连吾脑瓜上的窟窿也补好了。
过了好些日子,吾再去看锦仙时,她已经将吾修复好了,长绢展开,女子翩然之姿跃然于上,非颦非笑,行云流水,皆出自然。
宋时尘对着吾笑道:“好啦,你现在是漂亮姑娘了。”
吾点点头。
他又道:“我还有任务,可能很久都回不来,为了怕你闲到处乱窜,我给你找了些乐子。”
吾问:“你要去哪?”
他看着窗外道:“我继续去接你兄弟姐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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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后来才知道,他说的乐子是九年义务教育。
宋时尘说,小神仙也不能不去上学。
确实应了南粤那个神棍所言,吾日日对着数学题上下求索,吾求索半日也只能颤颤巍巍写下一个解字。
吾这一年里常常拿着十二分的数学卷子站在走廊思考人生。
墨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拿着二十分的卷子嘲笑吾。
吾道:“吾这名字不好,十二十二,只能得十二分,若是叫个一百,想来吾应该能得一百分。”
墨竹敲了敲吾的脑壳道:“快拉倒,你活了上千年,也没见你历史好到哪里去。”
吾很生气:“他们说鳌拜只是一介匹夫,可真正的鳌拜武功高强且百毒不侵,迎风都能尿三丈。”
墨竹大惊:“你拿尺子量过?”
吾比划了一下:“目测。”
操场上的大屏幕里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最新消息,关于《女史箴图》、《墨竹图》和《西山草堂图》等我国流落他乡的共计两万三千多个文物现已回国,不日将在首都博物馆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