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摇摇晃晃站起来,温执看她要摔跤,立即扶住她,“慢点。”
两人一起往外走。
九月初的夜晚,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凉意。江月汐刚走出大门,冷风迎面扑来,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温执见状,立刻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关心地问:“月汐,是谁来接你?”
虽然寒风拂面,带着几分寒意,但她身上的酒气已然被风带走不少,头脑也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温执的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轻轻传递过来,她初时略感不适,随即轻声婉拒:“我朋友,衣服不用了,不冷啦。”
她意图归还那件衣服,但温执的手轻轻地覆盖住了她纤细的手指。随后,他细心的将衣服再次披在她的身上,那宽松的款式在她的身形下,更显得她如娇花般婀娜多姿,可爱动人。
温执的心软如水波,随着轻微的酒精涌动而微微摇曳。他虽然只是喝了一点点酒,但这足以让他在柔和的夜色中,胆色稍增。
他故意扯着衣襟,将两边的布料拉拢,仿佛要恶作剧般地将扣子扣在她的身上,嘴角轻扬,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你再闹,就把你——”
“砰!”话音未落,他的脸颊就遭受了沉重的一击,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踹来,使他无法站稳,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江月汐突然惊醒,惊呼声脱口而出,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黑影,正迅速地奔向瘫倒在地的温执。
江月汐的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去,紧紧抓住那个黑影的衣袖,“你干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惊慌。
黑影猛地停顿了一下,回首投来凌厉的一瞥,江月汐这才得以清晰地辨认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纪云淮。
他的眼神中仍旧残留着未曾收敛的狂躁,面容上挂着刻骨的狠戾,额头的青筋如同暴怒的蚯蚓般凸起,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妈的,这王八蛋竟然想脱你衣服!”
江月汐的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比他还要激烈几分。这诡异的家伙,简直就像阴魂不散一般,无论何地都能见到他的身影,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人。她愤怒地吼道:“你才是王八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纪云淮一听,这还得了。他一下飞机,就听说温执今天入职聚餐,他不放心,江月汐喝醉的样子他比谁都清楚,便匆匆赶来,没曾想,一来到,就看到江月汐醉眼迷蒙地站着,而温执,正在解她胸前的扣子!
她现在竟然还说不关他的事?
这时,温执迅速起身,朝江月汐喊道:“月汐,你让开。”随即也快速冲了过来。
纪云淮的身手江月汐也知道一二,但温执文质彬彬的样子,她怎么能放心,便紧紧拽着纪云淮不让他再动手。
纪云淮看温执那股不管不顾的样子,当心会伤到江月汐,急忙护着她闪到一边,然后稍微使了点巧劲挣脱她的拉扯,“你给我老实待着。”
经过这一短暂的迟疑,温执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使他身体猛然一晃。他迅速调整步伐,稳固身形,同时巧妙地避开了温执的拳头。紧接着,他顺势发出一记迅猛的右勾拳,从下往上直取温执的面门。
温执眼见攻势凶猛,急忙闪避,随即又抬起脚来朝他踹去。然而,纪云淮身法灵活,再次巧妙的避开了这一攻击。他迅速绕到温执的背后,出其不意地踹了他一脚,正中后背心。
温执虽然吃了一惊,但并未退缩,立即展开反击。但他的格斗技巧在纪云淮面前显得捉襟见肘,没过多久,他便只能被动地采取防御姿态,无力再发起有效的攻击。
江月汐的嗓音已经沙哑得近乎嘶吼,尽管田新卉正匆忙赶来,她也打了报警电话,但那救援的脚步声仍然遥远得让她心中焦躁。她的六神犹如迷失在无垠的黑暗之中,茫然无措。
眼见温执已无力反抗,江月汐的目光突然落在一旁路边的板砖上,她毫不犹豫地捡起,紧握在手中,毅然决然地朝着那两人冲去。
纪云淮的心情仿佛是一颗压抑已久的炸药包,对于温执的不满与愤怒在其中不断积累,如暗流涌动的岩浆,急待爆发。他的内心早已不再平静,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像是小宇宙中的能量,一点一滴地累积,直到今晚,他再也无法忍受。
当温执被他无情地踹倒在地时,突如其来的,是后背上两声沉闷的重击。紧接着,一股钝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与此同时,灼热的气流直冲胸口,让他几乎窒息。
他强忍住这股热浪,转过身去,只见江月汐双手紧握一块板砖,面目冷然,正蓄势待发,准备给予他第三击。
怒火如同狂暴的岩浆般瞬间喷涌而出,弥漫四周,他的语气简直是难以置信,“江月汐,你他——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