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脸颊消瘦,颧骨微微有点高,一双眼睛透着淡淡的暗沉,头发很短,虽然才三十多岁,但鬓角已经染了白。
“姚老师好!”阮安梦见着人,上前打了招呼。
被称作姚老师的女人,抬头看过来,点了点头,“嗯。”
阮安梦拉着江月汐出门,江月汐回头看了一眼,女人背对着她们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吃饭,旁边空了好大一片区域,显得她孤寥一片。
“安梦,她是谁?”
“你说姚老师吗?财务管理系的老师。”
“老师?”江月汐想着那女人的模样,有点阴沉,感觉不太像。
“是啊,”阮安梦和她边走边聊,“去年才进来的,不过听说资历牛得很。”
“姚老师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考了注会,然后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四年,期间和导师完成了好几个大的项目,回国后被萌之芽,对,就是你工作的那个萌之芽,聘用为财务经理,好像听说有望成下一任的财务总监,可是这个人有点傲,得罪人被人排挤,后来就离职了。”
“那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三年多前说是发生严重车祸,截肢了。”
“车祸?”江月汐讶异。
“嗯,不过具体的不太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阮安梦说:“月月,你忘了,我发小李智就是他们系的啊。”
江月汐倒是想起来了,李智大他们一届,九月份即将大四,之前还托她帮忙问问萌之芽的实习生要求。
回到宿舍,江月汐心里越发不平静,隐隐升起不祥之感。
张爸爸的死,张芸芸的失联,缩水的烟花秀,姚老师的腿,一切仿佛和萌之芽有点关联,真的那么巧吗?
江月汐有点坐立不安,心里静不下来,像是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着自己。
她从来没想过萌之芽内部会有什么问题,哪怕在里面做了一年的假期工,也不过是当成一个基层锻炼的挑战。
可如今,她不确定了。
要是萌之芽内部真的出了问题,那对于总部来说,也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江月汐越想越不放心,拎包就去了张芸芸家里。
张芸芸的家依旧没人,她敲开隔壁的门打听。
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人,好在对方还记得她,“阿姨,芸芸她们还没回来过吗?”
“没有,一直都没回来。”
“你有她妈妈的联系方式呢?”
“电话倒是有,前两天我也打过,可是没人接。”
“那你知道她老家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