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淮开着车径直上了高速,江月汐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问他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条路不堵车,就开上来了。”纪云淮看了后视镜一眼说道。
江月汐盯着他后脑勺半晌,把涌上胸口的怒气使劲压下去。
安全驾驶最重要,千万不要和开车的人吵架。
行驶一个多小时,纪云淮把车开到郊外的观云山山顶,他一停好车,江月汐就从车里下来。
这里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来过两次,江月汐喜欢站在山顶上,看漫天繁星垂落怀抱,聆听夜风的声音。
可现在刚过下午,阳光西斜,没有那时候的景致。
山顶有风,倒没那么热。
纪云淮斜靠在车头前,他工作的时候一直都穿正装,脖颈的领带有点紧,他单手扯着温莎结,左右晃晃拉松一点,但没解开,就那么随意的歪着挂在脖上,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两颗,露出一小片锁骨。
随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笼起手掌点燃,深吸一口,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喉结滚动一下,说不出的狂野和性感。
这才是私下他最真实的样子。
江月汐背对着他,看着面前的风景发呆,纪云淮边抽烟边看她,等脚底攒了一堆烟头的时候才走过去。
“七七,你知道温执的身份吗?”纪云淮问。
江月汐反问:“你交朋友是看身份吗?”
纪云淮一噎,不知道要怎么接,可听到她承认温执是朋友,心里又开始堵得慌。
“他是朋友,那我呢?我是什么?”
“以前是前男友。”
“现在呢?”纪云淮追问。
江月汐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什么也不是。”
短短五个字,像是变成尖锐的刺一样扎进纪云淮胸口,他呼吸顿时停滞了一下,心脏一抽一抽的,把苦涩和痛苦输送到全身各处。
纪云淮确切感受到江月汐的狠,看着温温软软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扎心的话呢。
他闭上眼,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藏了三分希冀:“七七,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回心转意。”
“永远不会。”江月汐说,“我们早就结束了。”
纪云淮倏然睁开眼睛,眼中没了之前的温情,有点猩红,带着凌厉,像狼一样盯着她。
江月汐直觉要逃,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揽住腰。
“放开,放开!”她拼命挣扎,腰间的手臂像钢铁一般禁锢住她。
她腰细,纪云淮一只手就能抱住,他空出左手,撕扯着自己脖颈上的领带,半抱半举着江月汐往车前走。
观云山离城远,有两处景色,一是晨起看云海,二是夜晚观星河,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几乎没人。
纪云淮把人带到车头前,将人翻个身子压到引擎盖上,一手勒住她的腰,另一手抓着她挥动的手臂压在头顶,眼中带着情欲,俯视着她。
江月汐突然升起害怕的感觉,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骂人:“纪云淮,你混蛋王八蛋,放开——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