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与他们亲密地交谈了一会儿,然而她的目光始终在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二叔打趣道:“你爷爷可正在生你的气呢,还在后院,你快去哄哄他吧。”
听到这话,江月汐略显不安,偷偷瞄了一眼二哥三哥。
江池争向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而江池梧也轻轻点头。
江月汐顿时心安,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转身便朝后院飞奔而去。
江月汐刚换上拖鞋,地板有些湿滑。江二婶担心她会摔倒,急忙提醒道:“小七,慢点儿跑。”
“知道啦,二婶。”她回应着,声音中透露出对家的熟悉与温暖。
江月潮和几人说了几句话,又匆匆坐上车去往公司。
途中,手机突然响起,他听了几句对话后,冷然回应道:“Lunn岂是那般随意可以见的?哼,这种事今后无需再来问。”
挂断电话后,江月潮的心中仍有些许不平。于是,他拨通了江池争的电话,吩咐道:“你帮小七换一个手机号吧,那些在京市的人,不联系也罢。”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喙的坚定,仿佛在帮她为这段纠葛画上一个句号。
江月汐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老人哄好了,作为家中最为宠爱的孩子,她自然拥有让人不舍责备的魔力。
虽然她固执己见,甚至不顾自身安危,让家人们心生担忧,但那份坚定的决心和勇气,也正是江家人应当具备的品质以及她令人欣赏的地方。
大马是个热带国家,气候温暖而潮湿,即使是在11月份,天气依然保持着一种暖和的状态。
江老爷子虽然年逾七旬,但精神矍铄。在庭园中,摆了一张案几,手中执着毛笔,正细细描绘庭院中的花朵。
江月汐站在一旁,为爷爷研墨。
她看着爷爷下巴上那一撮白色的胡须,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感慨。自己离开的时候,爷爷的胡须还没那么白,而现在却已经变得全白了。
时间的流逝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离开了那么久。
“七丫头,瞧瞧我这画技如何?”老爷子拎着桌上的宣纸,轻抖间似在展示他的杰作给她欣赏。
江月汐注视着他手中的画作,沉思片刻。
江家原本出身贫寒,未曾接受过多少教育。下南洋后,他们全身心投入到养家糊口的艰辛生活中,更没有时间附庸风雅。
如今岁月悠长,老爷子有了闲暇之余,开始追求文雅之趣。
然而,在绘画方面确实缺乏天赋。她想赞美,却又实在找不出要赞美什么……
“嗯……虽然‘形’不怎么像,但爷爷寥寥几笔就把那朵花的神态完全的勾勒出来了。”江月汐说道。
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将画作小心放回,开始整理桌上的画笔。
“你这丫头,出去读了几年书,竟也学会哄我这老头子了?”
江月汐笑着回应:“别人我或许不知,但在我眼中,爷爷永远是最棒的。”
“你啊,你啊。”老爷子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