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裤,气质清贵。
正是学校里女生会心动的那种类型。
嬴子衿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水蜜桃味的。”
可温听澜没接,连动都没动。
他在笑,笑声很凉很凉:“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你回来干什么?”
并没有等到回答。
足足等了十分钟之后,少年转头,眉眼寒凉。
可这么近距离一看,他眼神倏地变了。
女孩的身子明显比一年前分别时更单薄了,借着月光,他能看见她手臂上的针孔。
密密麻麻,很多,数不清。
本来并不明显,但因为她的肌肤带着病态的白,反而愈显清晰。
触目惊心。
温听澜的身子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那些针孔,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姐,你……生病了?”
她一年没回来,原来是因为生病了?
嬴子衿没回答,重新拿出棒棒糖,挑挑眉:“不生气了?”
她这个弟弟因为某件事情,有过很严重的自闭症,十岁以后才有所好转,但也造成了他冷漠内敛的性子。
最初的一段日子,温风眠都没办法接近他。
她杳无音讯的这一年,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小。
观海听澜凭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温听澜,这个名字寄予着温风眠的厚望。
“怎么回事?”温听澜还是没接,他眼眸黑深,“姐,嬴家对你不好?他们做了什么?”
“没事,好着呢。”嬴子衿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淡淡地笑,“你好好学习,别的事情不用管。”
温听澜从小就是天才,但因为体弱,十三岁才开始上学,即便如此,他也连跳数级。
比她还小一岁,今年已经高三了,六月份就要参加高考。
听到这话,温听澜的唇抿紧了,他手臂颤了颤,接过了那根棒棒糖。
撕开糖纸,放入口中,咬碎。
很甜,和以前一样,但他心里莫名的堵。
就算过了这么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年前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什么温子衿?子衿是我们嬴家的女儿,自然也姓嬴,你们可别乱攀关系。”
“要是让青致的学生们知道她有一个农民爸爸和弟弟,他们会怎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