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以前我一上班你就说我不想伺候你,现在我专门请了假伺候你,你又不用我了。”
“平时狗没咬你呀,请假很正常,但被狗吓得跑回家就有些不正常了。”
“我哪里是被狗吓回来的,你啥时候也不懂我。”
“是啊,我一生都不懂你,那个吴东兰懂你!”
妻子一这样说,苏家兴停了下来,不给妻子洗脚了,妻子苦笑一下说:“唉,你能有多少次给我洗脚的机会了?”
“可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吧?”苏家兴罢工只罢了十五秒,又蹲下来继续给妻子洗脚,他比妻子更知道,他给妻子洗脚的机会真的是可以用手指头来数了。
第二天早晨,林远山给苏家兴打电话的时候,苏家兴正躺在陪伺床上睡得熟,他是凌晨三点才睡着的,而凌晨三点林远山就已经醒了,他从凌晨三点反省到早上六点,整整三个小时,他都在脑海里自觉接受远在美国的徐艺畅的审判。
接电话的是苏家兴的儿子:“是远山叔叔吗?我爸爸还没醒呢。”
听苏骏这样说,林远山就不忍心再叫醒苏家兴了,他话一转对苏骏说:“苏骏,下周准备去上班吧,都给你联系好了。”
“是吗?那太感谢叔叔了。”
“何总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跟着他不会错的。”
“好,我一定好好干。”
挂了苏骏的电话,林远山想该自己亲自出手了。一想起要去办案,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就像过去无数次面对嫌犯和现场的紧张和刺激,他叫来高明强说:“带上电视台记者咱们去一下挂车厂,不然苏局长就被白咬了。”
“对,咱们今天集合二十个人去,我已经准备好了,直接把那三条恶狗弄死再说。”
“不用去那么多人,咱们就是去送个停业通知书,叫上朱兵,咱们三个人去就够了。”
“就送个通知书?”高明强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咱们才不需要花钱雇拖车吊车鼓捣那些铁家伙呢,咱们是执法的不是搞机械的,所以咱们要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
高明强是越听越糊涂了,也不好再问,不然显得他脑子笨。
林远山他们三个人到达挂车厂时,陶冶也随后赶到了。挂车厂还在营业,其嚣张程度让谁也无法接受。林远山出现在厂门口的时候,田飞笑了。
“请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高明强还是按程序问了一下。
“我就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说吧。”
“没想怎么,给你们下达停业整顿通知书,签个字吧。”朱兵走过来把那张早就开好的通知递给了田飞。
“停业啊?好,好,我知道了,不就是让我关门吗?总有一天我会关的,你们就别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