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话,就给了我俩一个眼神,”男生抬手,严肃地举着拇指在脖子前喇过去,“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多说一句,嘎了你俩。”
“……”
乔春树似乎是被智障后桌噎得不轻。
夏鸢蝶却接收到了后桌男生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心虚又诡异地窥向她的一眼——
表情像某种程度的见了鬼。
“?”
夏鸢蝶指尖轻叩了叩碘伏瓶。
——
体育馆后的活动室。
丁怀晴离开的时间和目的地。
几个点在脑海里迅速连成了线,一道轮廓也在脑海内勾勒出来。
夏鸢蝶坐回位置,声音轻软带笑:“知道了。谢谢。”
“??”男生表情惊恐。
他梗着脖子一副要回头又不敢的表情。
乔春树听见,忙松开手转回来:“你知道了?谁啊?谁这么贴心?”
“嗯……”
少女一边拆开碘伏瓶,一边轻翘起眼尾,笑了笑。
像只漂亮无害的小狐狸。
“你们学校的,田螺姑娘吧。”
乔春树:“……”
乔春树:“?”
此刻,最后排。
游烈靠着窗后的墙,半阖着眼。
深灰色的卫衣兜帽又扣回去了。在教室长灯管的照映下,低压着的帽檐把浓重的阴翳遮下来,洒在男生深刻的眉眼和半截修挺的鼻梁间。
卓然的侧颜轮廓被阴影修砌得更清峻而深邃。
人像睡过去了。
但没有——
“阿嚏。”
被自己弄醒的游烈略微躁戾地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