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人话还没说完,手里长笤帚忽地一松。男生愣了下,回眸。
拎过长笤帚的游烈回过身,声音曳在身后:“今天的值日我替她做。”
“?”
仅剩几人的教室里,悄然诡异起来。
等游烈走到最后,他面前的高腾就更是呆了:“不是,烈哥,你还真跟姚弘毅说的似的,搞定点扶贫…呢?”
游烈停顿了下。
手里长笤帚往前一支,光滑的木头杆就杵到高腾眼皮子底下了。
高腾:“?”
游烈勾眸,眼尾倦怠扬起几分,似笑非笑地透着点懒戾:“看看,像好吃吗?”
高腾惊恐:“笤帚怎么能吃!?”
“不想我把它塞进你嘴里,就闭上,然后安安静静走人。”游烈手里笤帚随意一歪,漠然示意教室后门。
高腾:“……”
一步三回头的高腾最后小心地从教室外门框旁探头出来:“烈哥,要不还是我留下,等你一起回宿舍?”
清拔修长的侧影被白炽灯投在地上,那人正懒垂着眼,颈背折弯下来,黑t被男生宽肩松散撑垂,中间微微凸起性感的椎骨。
笤帚被他凌厉指骨握着,都像件艺术品了似的。
游烈没抬眼,似乎终于做完了个略微艰难的决定,这会儿连语气都松弛也懒散下来。
“不用了,我今晚回家住。”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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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值日后,游烈特意靠在第一排的桌前多等了会儿。看着表,大概过去二十分钟,教学楼都空了,没见到上周那几个来找夏鸢蝶的小混混,他这才收拾背包,关灯落锁走人。
校园里安静得只剩虫鸣,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半夜打车本来就难等。
大概比夏鸢蝶多磨了将近两个小时,游烈才回到别墅。
密码门嘀声作响。
没等游烈在玄关换完鞋,一楼北区的佣人房里,家里的两个帮佣阿姨结伴出来了。
“阿烈?”为首的赵阿姨看清玄关里那道清拔侧影,愣了下,惊醒的困意里都压不住的惊讶,“你怎么……今天是周一吧?怎么突然回家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回来拿件东西。”
游烈顺着微弱亮起的感应灯,一直望进上二楼的屏风后楼梯口的昏昧里。安安静静的,像是楼上的少女早已熟睡。
他在玄关轻放下背包,声线低抑着,微微浸上哑意:“您回去睡吧,我自己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