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许我出声。”
“……”游烈支起身,漆眸轻狭,“?”
小狐狸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已经想把自己撞晕过去了。
事实证明、
人不该在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转移话题,因为会把自己从一个深坑,挪向一个巨坑。
游烈也看穿了夏鸢蝶问完后的窘困,他眼睫懒垂了下来:“你确定,你敢问这个问题?”
他说“敢”?
听出某人语气里的淡淡笑意,夏鸢蝶顿时起了好胜心。
——明明是他作恶,她干嘛心虚。
尤其某人当时全程虽然压抑着声,但却因为扣着她而几乎近抵在她耳边,每一声都仿佛极尽探索他声息的最低沉点。简直是双重折磨。
夏鸢蝶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重对她的迫害更要命些。
分明是只许教官放火,不许学员点灯。
夏鸢蝶越想越是理直气壮,她转过来,朝游烈扬了扬下颌:“嗯,我就问这个。”
游烈侧偏开脸,有些戾气地笑着蹭压过眉骨。
但勾起的情绪还是没抑下。
坐他怀里的夏鸢蝶没两秒就察觉自己又造了什么孽。
死寂里,回过神的小狐狸僵得一动不敢动,恼得红着脸磨牙:“游烈,你是不是玩不起。”
“……”
还在艰难忍抑的游烈闻声几乎气笑了。
他转回来,“嗯。我是。”
“?”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许你出声。”游烈从额角旁垂下的手,落到一半,轻捏住小狐狸的纤细后颈。
他轻而缓地扣着她,微微俯身,沉哑的声线错落到她耳旁。
“我怕我会直接——”
某个三字动词词组被小狐狸惊到空白的脑海消音。
十秒后。
沙发上一阵扑腾。
奓毛彻底的小狐狸在身后恼人的哑笑声里,狼狈地逃窜进卧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