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哭得轻哑。
“我给你补偿吧。”
“——?”
雨滴隐约地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游烈略微鼓噪的神经都被夏鸢蝶的这一句话蓦地拉紧。
因为说完这句话,下一秒狐狸就低下头,生涩又稚拙地吻到他下颌,然后湿漉又柔软的呼吸延展向他本能下深沉滚动的喉结。
游烈回过神,气笑了。
他抬手捏住小狐狸的后颈,不太客气地将她压回颈侧。昏昧里,他声线哑得更厉害,像叫雨雾摧磨上无数遍。
“你是来补偿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
狐狸涩着声:“我做的不对吗。”
“嗯,不对。”
游烈扣着她,一边自欺欺人,一边平复呼吸和黑暗里随她气息纠缠而节节攀升的欲念,“七年不见,吻技还是这么差。”
“……”
夏鸢蝶沉默下来。
黑暗里她认真地蹙结眉心,神情认真得,像是在思索面对超标的客户要求要怎么提高业务水平。
大概是沉默使得游烈有所察觉。
几秒后,那人靠在沙发手枕上低垂下扇羽似的浓密长睫,长眸轻狭:“你应该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比如找人实践之类的事情吧。”
夏鸢蝶犹豫了下。
她其实是在想是不是应该去看些什么东西或者实地观察一下。
但这个说起来好像也……
就这么几秒的迟疑,头顶,昏暗里传来游烈一截低而沉哑的笑。搁在她颈后的修长指骨隐忍而克制地捏了捏:“想‘死’的话,就继续想。”
夏鸢蝶默然两秒,低下头,抱紧了他:“等明天,研讨会结束吧。”
“……”游烈眼尾缓缓抽跳了下,“?”
黑暗里,狐狸的脸颊慢慢泛上绯红。
但被她自己无视掉了。
扛不住游烈沉默里的打量,那种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被他自己遏制的矛盾感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晃动。
夏鸢蝶想了想,抱着他主动开口:“欠游叔叔的钱,我就要还完了。”
游烈停顿了下。
眼底那点欲念挣扎褪去,他抬手,安抚地轻摸了摸女孩的长发:“嗯。”
他依然的沉默让夏鸢蝶微微蹙眉,她仰脸看他:“你不用顾忌我的。”
“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