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辉带着屁帘子来到了一家酒楼,与其说这里是一座酒楼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危楼,整个小楼已经呈20度倾斜状态,但却被十几根钢梁硬生生的顶住。这倒不是末世里还缺房子,末世里的房子多得是,只是这钢梁如果没点实力。那可真是你敢摆出来,立马就会有人偷。所以这是末世里一种特殊的炫富和展现实力的方式。
这里的门口明确写着:“本店高级场所,没有鞋,裤,褂者不得入内。”这个牌子一下就能劝退99%的流民,这个店是谁开的能有这么大开头?那就是庐州那里的江淮税务司,司长王大明的那个好兄弟二赖子。现在随着王大明的水涨船高,已经因伤退役的二赖子,来到了宋省讨生活,没过多久他混成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人们自然也不可能叫他二赖子了,都叫他——黄二爷。
二赖子虽然已经成了黄二爷,不过他还是瘦的皮包骨头,两个眼珠子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大灯泡一样,人们背后都叫他大眼灯,也管他这酒楼叫大眼灯酒楼。(其实真正的名字是福来大酒店)
李家辉拉着屁帘子来到福来大酒店门口,对着那个霓虹灯招牌一挑大拇哥,笑道:“兄弟咱们今晚来这儿玩儿,怎么样?”
“您不是说带我去大眼灯吗?”屁帘子的调门扯得老高,那样子似乎就像是在说‘你当老子不认字啊,这哪写着大眼灯啊‘。
李家辉一听屁帘子扯着嗓子乱叫,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在他耳边说,“哎哟喂,我的傻兄弟哟。你可别嚷嚷咯,这儿就是那个大眼灯。”
屁帘子眨眨眼睛,揉了揉自己那对因为打类固醇打得已经比女人腰还粗的胳膊,不可思议的挠了挠下巴,可他看着门口的服务员都穿着雪白的衬衣还打着领结。此时已经是末世,虽然小汽车不太现实,可坐着滑竿和人力车来的一个个穿着旗袍,烫着大波浪,穿着丝袜和高跟鞋的小姐和阔太太们,却一下子就直观的告诉他李家辉没撒谎。屁帘子终于确认这里就是,他所听说的那个“大眼灯酒楼”。
“哥,我来这儿行吗?”这个卖野药的屁帘子,搓了搓他光秃秃的脑瓜上仅有的那个头发帘,还是有些发怵的往后退了退。实话实说,刚才他听说张亚洲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像是李家辉想象的那么犯怵,因为一个门阀对于他来说离得太远了。属于他想都想不到的那种远,可要是说黄二爷。那好吧,黄二爷的狗腿子杀了他,他都不敢瞎嚷嚷,“哥,咱在黄二爷的厂子闹事啊?”
“哟呵,怎么,怂了?”李家辉笑着正了正自己头顶的八角帽,随后笑着摘下来盖住屁帘子那光秃秃的头顶,笑道,“看看这像不像是个人物了?”
屁帘子对着地上的水洼照了又照,虽然他这个用群勃龙这类的兽药冒充基因进化药剂的骗子没少挣钱,可他的钱都孝敬附近的老大们了,而那些老大在黄二爷的小弟们眼里屁都不是。他现在觉得有了这一顶帽子自己就配进大眼灯了,甚至都想到和黄二爷喝酒拜把子了。
“一会儿,我带你进去。这个照片你拿着,这个人是张亚洲的小妾。”李家辉说着就拿出一张照片,塞到屁帘子的手里,随后问道,“你配的药自己吃了吗?”
“吃了,吃了。。。”屁帘子不停地点头,实话实说,刚才在自己那个狗窝一样的家里,屁帘子还能如鱼得水的和李家辉谈的有来有往,可到了这里,屁帘子真就傻眼了。
屁帘子接过照片,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般,紧紧落在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照片中的女性,张亚洲的小妾,身着一件深红色的旗袍,那旗袍的料子如丝般柔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烁着丝绸特有的光泽。
她的身姿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优雅而高贵。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心的雕琢。那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每一个褶皱都如诗如画,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她的面容如雕刻般精致,宛如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含情脉脉,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眼眸深邃如秋水,宛如繁星点点的夜空,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和智慧。她的鼻梁高挺,如山峰般耸立,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却又不失亲切。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上面点缀着一串珍珠项链,更显得她贵气逼人。那珍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她细腻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宛如青葱般娇嫩,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涂着一层淡粉色的指甲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她的手上戴着一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绿意盎然,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屁帘子看着照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自卑感。他那粗壮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各种药剂而变得粗糙,与照片中女子那细腻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他那破旧的衣服,与女子身上那件旗袍的精致和高贵,更是天壤之别。他甚至觉得,自己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头皮糙肉厚的野猪,根本不配与她同在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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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屁帘子结结巴巴,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美丽的女性,更别说与之有任何交集。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那不是因为力量药剂,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自惭形秽,“您让我勾引她,行吗?”
李家辉看着屁帘子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明白他需要一些激励和信心。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既严肃又带点戏谑的语气对屁帘子说:
“屁帘子,你得明白,这世道变了,现在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讲个及时行乐,都不要脸了。你卖那些假药,能赚几个钱?但这次,可是能让你翻身的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屁帘子,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顾虑,但你得明白,这女人虽然漂亮,但她只是张亚洲的一个小妾,说白了,就是个玩物。你要是能把她搞定,套出话来,那可是大功一件。我告诉你我背后的老板可比黄二爷大多了。你别忘了,那老板只是许了我洛宁县的代领,我也许了你洛宁县的巡逻队队长的。你要是当了,巡逻队的队长哥给你买几个这种货色的当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