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俩娃子不懂礼数,还望莫怪。”
莫凡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肉干递给他们,男童眼前一亮,欣喜的一把抓了起来,正要吃却似有犹豫,他将一块肉干递给老叟:“爷爷,这是肉干,我们家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您吃。”
老叟看向莫凡歉意道:“呦,娃儿,这可使不得。”
“老人家,我是猎户,时常可以猎到野味。”老叟闻言,看向铁蛋:“爷爷老了,牙口咬不动,铁蛋和虎妞正长身体,你们吃吧。”
铁蛋欣喜的把肉干递到嘴边,舔了一下,一脸享受的模样,转手将肉干塞进了妹妹的嘴里。
莫凡见此,不由得嘴角隐隐抽动。
他看向老者,疑问道:“老人家,方才您所说的怪事是什么意思?”
老叟再次叹了口气:“数日前,村里的李寡妇离奇暴毙在家中,因她没有家人,无人料理后事,村里人便简单操持,将她埋在了后山的乱葬岗上。”
“起初倒也没什么,可从那之后,村里的鸡鸭鹅狗总是会离奇丢失,村里人怀疑可能是被山猫黄鼠狼之类的野兽偷了去,于是便组织了几个猎户,夜晚蹲守。”
“那一晚,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贼,竟然就是刚死不久的李寡妇,她生生咬死鸡鸭,生吞其肉饮其血,好生的吓人。”
莫凡正要喝水,闻言将水瓢缓缓放下,凝眉道:“生吞血肉?”
“可不是么,后来村里人去查看乱葬岗李寡妇的坟,你猜怎的?”老叟还卖起了关子:“那坟竟然开了,而且看得出来,是人从里面破出来的,不是被人挖掘。”
“就连附近一些乱坟也都乱七八糟的,里面那些腐尸乱骨的全都没了。最近,两个上山砍柴的村民到现在也没找到下落。”
“这不,实在没办法,老村长才凑了钱,去邻村请了个道长过来。”
说话间,栓子已经把水葫芦打满了水。
“小兄弟,你赶路时,千万记得绕过那片乱葬岗,那里可邪门的很。”
莫凡点了点头,而后打量了栓子一眼:“栓子叔,恕我唐突,你这手脚的毛病是与生俱来么?”
栓子未语,面露愁容,老者苦叹道:“他这病也有五六年了,那一年虎妞她娘生下她后就死了,栓子悲痛欲绝,也不知怎的,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
“哎,你看我们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劳力也成了这样,这些年来,多亏了村里人帮衬着,否则恐怕早就饿死了。”
“老人家,我对医术略懂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老叟再次打量了莫凡一番,摇头道:“为了治好栓子的病,我们甚至请了城里的郎中,花了不少钱,也吃了不少药,可惜还是没办法,请恕老头子我直言,你这小小年纪……”
莫凡理解老叟,栓子作为家里顶梁柱,为治他病,老叟必是穷尽心力。
“老人家,既然已经如此,试试总无妨。”
老叟见小莫凡神色毅然,目光坚定,便最终答应下来。
栓子伸出手臂平放于石盘之上,莫凡二指搭脉,微闭双目,几息之后,他睁眼看向老叟:“老人家,栓子叔此症乃是气血郁结所致,若以寻常药物难以疏通。”
老叟闻言眼前一亮,只因莫凡所言之病症始由,与之前请的那些郎中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