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愿让他所托非人,将一腔心血白白浪费在我的心上。”
“你……你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开,所以才……”
陆荃屿十分惊讶,没想到盛寒镶心中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与自己做着斗争。
半晌,他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寒镶,其实,我……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但是我……我也仅仅只知道一点儿而已。”
“……”
“其实,当初你娘被人偷袭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
“什么?你不在身边?”
“嗯,其实我当时并没有陪在你娘的身边,我们一起前去祭拜师父师娘,回来的路上,因为天气不好,我便叫人先送你娘回嵩山,自己则跟在身后,处理剩下的祭品和事务。”
“你娘比我早走了半个时辰,而等我半个时辰之后下山的时候,你娘已经被人偷袭,身受重伤,身边的奴婢们都死了,而她也……也早就将你生了下来。”
“什么?我娘是在回去的路上生下的我?这……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记得他们都说,我娘是回到嵩山之后才生下的我,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因为体力不支,失血过多而死,而且当时偷袭她的是一个魔教余孽,她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寒毒,而且那个寒毒也影响到了我。”
“……”
陆荃屿听他这么说,略作沉默,如实说道:“寒镶,其实,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而是师姐要求的。”
“当时,我见师姐虽然身受重伤,刚刚分娩,但体力尚存,于是连忙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但谁知,刚靠近她,我就看她怀中抱着一个……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而那个孩子,就是你。”
“我当时连忙脱下外袍,将你们母子两个包裹起来,但是你娘却央求我,让我务必将你先藏起来,不要让人发现你。”
“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记得她说,必须让我把你们带回嵩山,才能让你出来……总之,意思就是,必须要让大家以为,你是在嵩山出生的,而不是在路上出生的。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你是真的不明白?”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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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为什么娘要掩盖我在路上出生的事实?难道我真的不是爹的儿子?可是这跟我出生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盛寒镶喃喃自语,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陆荃屿的肩膀问道:“对了,你方才说,你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我娘和我活着,那偷袭她的人呢?偷袭她的人去哪儿了?”
“好像是跑了,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事完全都说不通,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还在瞒着我什么?”
盛寒镶越想越觉得可疑,但陆荃屿却已经不愿再多说什么。
“寒镶,我能告诉你的,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你不要再问了,你只要记得,你是盛涉川和陆荃沅的儿子,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继承你父亲和母亲的一切,绝对不可以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你明白吗?”
“……”
“寒镶,你不要觉得对不起盛涉川,你要这样想……如果被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那他肯定会特别特别伤心,就算你拒绝学他的武功,但这么多年来,他对你多好你不是不清楚,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他该多绝望,多难过?”
“你娘死后,他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难道要让他最后一份希望也破灭吗?”
“你那么爱你爹,你怎么忍心让他因为你而受伤呢?寒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