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乐了,想不到外婆人这么幽默。“外婆,那叫狗仗人势。哪来的狗?”
“哥,前天那个爷爷家的狗,就在外面。”
贾棒梗起身看向院里,七条黑狗在大杏树下趴着,“外婆,这些狗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你舅舅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全是这些狗。”
这是救命恩狗,那不用帮它们节育了。
“外婆、二外婆,麻烦你们看着槐花,我去捉几条鱼回来犒劳一下这些狗。”
“行,注意安全。直接把鱼提到我家。”
收到二外婆的回复,贾棒梗对狗狗们说:“狗腿子们,我们走。”
贾棒梗跑出院子,没有一只跟随。他换了一种语气:“狗狗们,咱们围猎去。”
一只小狗跟贾棒梗了,他俯身抱着它,向十三陵水库跑去。
没有什么是烤鱼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条。
贾棒梗大概猜出来,这些狗上山把野猪群赶下来了,让前晚的野猪宁可与人苦斗,也不太愿意回山。
又拔了两天大豆,贾棒梗和妹妹早早地去昌平赶早班车回四合院,随行还有一个大大的柳条框,为此他一路还多付了一个人的车费,尤其是在城内的公交车上,招受了很多的白眼。
南锣鼓巷的邻居看见贾棒梗的大柳条筐,无不啧啧称奇,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他总是笑而不语,实在问得急了,便说都是些不值钱的果腹东西。
贾棒梗把大柳筐背回院里放在东厢房,门关上,也关上了前院邻居的好奇目光。
朱家奶奶对三奶奶说:“三大娘,你说棒梗这一大筐,不知道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不会投机倒把吧?!
三大妈撇撇嘴说:“肯定是啦,从小偷鸡摸狗,长大了投机倒把。俗话说‘三岁看老’还是挺有道理的。”
贾棒梗抱着槐花出来,让她去找贾张氏,随后对三大妈说:“三奶奶,贾棒梗看三大爷是小当的老师,所以我本来想尊师重道感谢他,您这是一说我投机倒吧,我怕害了三大爷这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所以东西我就不送了,麻烦您给三大爷说一声,我心意是真诚的,行为是果断的,结果不重要。”
三奶奶的变脸在贾棒梗的预料之中,“哎呀,棒梗!三奶奶都是无心之言,你怎么可能投机倒把?!邻里之间本应该互相帮助,过去老师是要收束修的,除了腊肉还有银子,现在新社会我们还是要尊敬老师的。”
朱奶奶说:“三大妈,你也不看看昌平有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些烂水果,你别指望他能拿出什么好的。”
“我的确拿不出好的了,但是10斤85标准粉,那是可以的。”说完,贾棒梗转身进屋拿了一袋10斤的面粉递给三奶奶,“三奶奶,这是10斤标准粉,纯粹的白面,包个饺子,那特香。我三爷爷又去钓鱼了?”
“对,他就那么一个爱好。棒梗,你太客气了。那我就要笑纳了。”
朱奶奶瘪嘴道:“什么爱好?那是三大爷挣外水儿的法宝,每一个星期天都要挣个十块八块的。”
三奶奶赶紧辩解道:“朱嫂子你可别乱说。我家老严可没有什么好技术,只是钓鱼消磨时间,然后给我们改善一点伙食、偶尔打打牙祭。棒梗,你大框子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贾棒梗进屋拎出两只鸡和麦麸、糠出来,锁上门。“三奶奶,上次我奶奶就想养鸡,这次我终于让她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