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县主任才大声说:“我们不能被困难吓倒。‘农业学大寨’不能停留在口号里,要落实在行动上。请棒梗同志看我们的行动吧!”
棒梗三人休息了,县主任跟当地干部群众讨论了很久。
又干了两天,梯田维修好了,棒梗带人在西岗地种上了泡桐、向日葵和甘薯。前两者有较好的耐盐碱作用。
棒梗连夜开车走了,不想告别。
英变不解地问:“棒梗,你为何要在这里停留几天?”
棒梗苦笑了,他知道这里十多个好汉按了红手印,改变了很多东西,真的是“蝴蝶效应”!
他换了一个问题:“英七哥,假如你家在农村,你家要分家,家里只有一台拖拉机,你分到了,却不会开,这拖拉机最后的宿命是什么?”
英变不明白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了:“假设我六哥会开,我把拖拉机跟他交换。”
棒梗摇头道:“时过境迁,我认为这拖拉机最后会变成废铁,劳动生产资料会被贱卖。你低估了人性,或许我应该把问题拓展到一个生产队或一个大队。”
英变道:“棒梗,你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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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唯有苦笑,半天说了句:“人心散了,队伍难带了。你眯一会儿。”
棒梗见英变渐渐入睡,一个人心灵好孤独,他想起了屈原,那位伟大的诗人和政治家,他的忠诚和爱国精神令人敬佩。
屈原投江自尽,以死明志,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棒梗感到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无法改变这世间的许多事情。
但他转念一想,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贡献,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他决定继续坚守自己的信念,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尽一份力。
七天后,他们到了邢台宁晋县,这次他大摇大摆地把车开到了县府里。
老曾主任一听说,高兴地冲下楼,抱着棒梗连转三圈。
放下棒梗,他仔细打量一番说:“棒梗这下变白了,以前是包公样,现在是读书人了。听说你大学毕业了,还博士呢!”
“曾伯伯消息蛮灵通的,谁告诉你的?”
“一位姓楚的领导。搞错了,我不该说,你好歹在这里多住几天,看看三年来乡亲们是如何生产自救的。通信员……去跟楚领导汇报,另外通知多公社,棒梗要去视察。”
“曾伯伯,现在是农忙,别折腾大家伙。”
“棒梗,你见外了不是。走,咱们开吉普先巡街去。”
贾张氏被几位女干部领去招待所休息,贾棒梗真被拉上吉普车。
贾棒梗想想,先去百货大楼把糖果买光了。
刚出大楼,他就被闻讯来的市民围住了,这绝对是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