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衡想都没想,痛快道:“成交。”
前桥道:“使奴是谁?”
赵熙衡耸肩道:“就是那个叫宁生的。他本人未必知情,卖主却与我相识。我将他送给你,是因为……”赵熙衡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低声道,“因为梁穹没法和你圆房,又难免寂寞,这位使奴不仅会伺候女人,还会伺候男儿……没准梁穹用着用着,就沦陷了。”
他看前桥震惊,又若有所指道:“你回去查查,若是查出什么苟且之事……不能怪我。”
靠,靠靠靠……前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宁生给梁穹口的画面。尼玛,这赵熙衡……最毒汉子心啊!
但是经过明庚那事之后,她对梁穹已经有了足够信心。梁穹性癖复杂,却不是个沉迷情色之人,前桥几乎可以确信,梁穹只是和她上床时拿宁生当工具人使,断然没有私情在,可不能听这癞皮狗挑拨离间。
前桥瞪他一眼,见他等着自己的情报,道:“今年十二月,你们和西梧皆会因暴雪被灾,难民为潮,相继南逃,需要早做准备。我言尽于此。”
赵熙衡奇道:“你如何得知?”
“你听说过我小时候会和真嫄对话吧?还有我母皇被真嫄告知有人谋反之事。”前桥道,“这事也是真嫄告诉我的。现在我们两国已经联姻,早做准备,守望相助,还可避免一场麻烦。你能否在太子和三弟之前抢得先机,就看你重不重视这个情报了。”
赵熙衡很是狐疑,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道:“姑且信你。”
门被轻轻敲了三声,前桥知道是乐仪在叫自己,赶紧起身。赵熙衡却突然凑过来,在她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
前桥瞪大眼睛,面前的赵熙衡笑得很是得意:“仙儿,我今生有你,好幸运啊。”
前桥把口水印使劲抹下去,气道:“这话你跟安吉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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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要不是冲着的电量,一定要打他一嘴巴。
乐仪帮她关上门,眼睛不住往她身上瞟。前桥道:“看什么?”
乐仪压低了声音:“看有没有吻痕,下去别露馅了。”
还吻痕?她以为自己在屋里做了啥呀!前桥也没机会和她细说,下了楼,两位男子一同回头看她。
梁穹微笑道:“殿下量好衣服了?不知选了什么花色?”
乐仪抢先一步道:“我让她选蝠字暗纹的,她非说太素了,要那匹霞织的。”
前桥不屑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还藏私。”
两人斗几句嘴,把梁穹的试探截住。夜已深,宾主尽欢,依依惜别。回程的马车上,梁穹见前桥心满意足之状,道:“见了一面,殿下心情好了?”
前桥看梁穹那副酸酸的样子,靠在他身边偷笑,接着又八卦道:“我以为你和赵熙衡不对付,是因为我的缘故,原来你们从小关系就不好?”
“性格不同,他少时嚣张跋扈,像个无赖。在下则过于沉闷,少言寡语。互相看不对眼,也情有可原。”
“你小时候很内向吗?”
梁穹点头:“家母和父卿过世得早,在下寄养在太师府,说多错多,索性闭口不言,进宫来反而约束少些。”
原来梁穹从小深受太师毒害,小孩子的天真烂漫都被扼杀了,前桥听着有点心疼:“所以你小时候爱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