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苍生社稷,总是引导府中资源做利国利民之举,当自己庶卿的确屈才。
前桥似乎也理解了,为什么魏留仙防他打压他,却又放心用他。
“好吧,你注意休息,别把身体弄垮啦!”
前桥在他颊上落下一吻,两人拥抱一会儿,才不舍分开。
府里使奴几乎都没了,梁穹也不在她身旁,周围骤然显得冷清。前桥和桃蕊斗了会儿棋,逐渐心生困意,便唤她锁院关门,准备歇息。
可桃蕊刚刚出去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公主,”她神色复杂地回禀道,“宁公子正候在院中。”
“啊?”前桥一惊,啥情况?大半夜的,宁生过来做什么?
桃蕊道:“方才宁公子说,是庶卿让他过来候着的。”
前桥气得摔了棋盘。
梁穹这人真讨厌,自以为安排周全,实则处处给她出难题!美其名曰“有赏有罚”,结果赏罚都是绕着自己的床,他怎么不“亲赏亲罚”呢?
循着窗缝往外看去,宁生正恭敬立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此刻若是让他回去,定然使他失落,可若是留下他,自己又实在没有兴致。
正踌躇不定,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探头看去,好家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刚进院门的成璧一愣,停在宁生身边道:“你为何站在此处?”
宁生颇为尴尬:“庶卿让我过来……公主迟迟未召我入内,只得候在这里。”
这下成璧也不好进门了,停了脚步迟疑道:“哦,哦……那我还是走吧。”
“且慢,江公子。”宁生连忙拦住他,局促道,“庶卿本是好意,可公主若无此想也是徒劳。我不便开口,烦请江兄入内代我问询,若公主不欲相留,我便回去。”
“这……”成璧倒觉得自己更不好开口。原本只是过来坐坐,并不想也不能留宿。一但去替宁生传话,未免有师法梁穹,想同侍一主之嫌。
宁生看出他的踟躇,却理解成另一个意思:“若公主与江兄已有约定,在下这就告辞。”
成璧只能拦住他:“没有没有,我是恰好路过……那你为何不亲自去问啊?”
这一问之下,宁生更躲闪了。他能推测出那次之后公主刻意疏远的原因,可对着成璧,这些私密之语无法开口。
“嗯……总之是有不便之处。”
两人各怀鬼胎地纠结起来。宁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成璧拦也不是,传话也不是。看得前桥在屋里急得直跺脚:“这俩男的在我门前,磨磨唧唧说什么呢?”
“那好……”最终还是成璧妥协了,“我去帮你问一问,有个结果,也不必干杵着了。”
宁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冲着成璧作揖。成璧一边措辞,一边往屋里走,刚进门便见前桥警惕地瞪着他。
“呃……宁公子让我帮忙问问,你今夜让他留宿吗……”
前桥简直尬得脚趾扣地:“成璧,你问这话……到底在第几层?”
“啊?”
“你是单纯想帮他问?还是不想让他留下?还是想让他留下?还是想让他和你一起留下……”
把成璧急得马尾一甩:“我就替他传个话!哪有那么多想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