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高,早间的雾气散去,天空明朗。
二人伴随着山色,聊得愉欢。
“那搞城建是他自己找的工作,还是他父亲给找的。”赵佳继续问道。
“说来也巧,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原来原来和他父亲一同在市里工作,因为犯了一些敏感的错误,来到了这家公司,能人到哪都会被重用,很快就被任命为这家公司的副总经理。再后来,又被调任城建局与新加坡一家企业成立的房地产公司任中方代表兼总经理。“
”王萧萧毕业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想到了这位老朋友,于是就将王萧萧安排到了城市建设公司。哎,你猜,王萧萧到公司后,被分配到了哪个部门?”肖军突然语气里多了几分神秘。
“经理秘书,还是办公室?”赵佳对自己的判断力很有把握的说道。
“都不是,谁也想不到的是,王萧萧报到之后,直接被分配到了公司的桥梁工区,还不到两天,又被工区直接派到了施工队。去了上海,修高速。”肖军有些为王萧萧打抱不平的说道。
“施工队,那个年代一个大学生去施工队。”想到现在大学生毕业,有关系的怎么也得安排在机关工作。
“这你就不懂了,按照当时的规定,不管你是分配到哪个单位,第一年必须到基层去锻炼。比如,当时他们的城建局新分配的大学生,第一年也被分配到下属的比如绿化处、市政管理处等单位去实习。”
“那个时候,新分配的大学生,毕业先从技术员干起,然后是助理工程师、工程师,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王萧萧进入市政建设公司后,据说先后干过技术员、质检员、计量员、计划员、安全员,也就是所说的五大员,都干全了。”
“直到后来,他还时常的拿出棱型、带有编号的手戳显摆着说:这个东西当时可是经过备案的,在结算书上按上就是钱。”
“他刚刚进入工区不到半个月,工区主任找到他,说公司在上海的桥梁分公司缺少技术人员,问他去不去。他没有合计就答应了。”
“那个时候市政工程公司大部分都是市政养护管理处的家属子女,大学生少之又少。据说他是第二个进入公司的大学生。就这样,毕业不到半个月,王萧萧就来到了上海。当时参加建设的是全国第一条从原始就规划设计的高速公司新桥到松江高速公路。
“不过,在上海不到一年,因为他父亲生病,就申请回到了沈阳。据说当时因为工作出色,分公司不让走,还是副市长的秘书直接打电话给公司的经理,才放行的。”
“而正是这个事情,公司很多人才知道了他的家背景,但是一直到离开公司,他自己从来没有提起。”
肖军说到这些,显然是加快了对王萧萧的介绍。虽然简短,但是情况说得非常清晰。
“那他怎么又去了日本?也是他父亲的关系吗?”赵佳继续很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是也不是。要说王萧萧,别看他毕业之前一直很内向,参加工作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正应了那句老话,人挪活,树挪死。”
“很多人换了一个地方,就等于是一次脱胎换骨,再次重生,而且这种变化不是一般人能够预见和想象的。简单的总结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回到申城后,王萧萧很快被调入了公司总部,和经理接触多了。他去日本是一个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机会,而且那种巧合,简直就是时间和空间的交汇,是人与时间和空间的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