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先取了曹爽府邸!”
不仅仅司马懿看到了,保护他的将军也看到了,便就欲要引兵攻打曹爽府邸。
“直奔武库!”
司马懿却是不停留,不顾高楼之上严世,也不攻击曹爽府邸,一步不停的直奔武库而去。
高楼上严世看着司马懿坚定直奔武库的背影,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司马懿如此临危不惧,必成大事,如此看来,局势已明,幸未发射。”
转瞬间,司马懿即带兵到达武库,武库兵士见是太傅司马懿到,哪个敢动?
顷刻间,武库便被控制。
短短两个时辰,司马懿便就死死控制住洛阳全城。
马不停蹄,司马懿即刻与太尉蒋济率军出城,前往洛水河边屯兵驻扎,隔洛水河与曹爽相望。
一切安排妥当,司马懿即刻着军士携带早已拟的奏疏呈送洛水河对岸天子曹芳。
所拟奏疏,颇为恳切。
臣司马懿泣血叩首而奏:臣当年辽东平定公孙渊之时,先帝急诏诏臣,臣星夜返京,到京方知先帝生命垂危。先帝临终之时,将陛下、太后、曹爽及臣诏于先帝御榻之前,流涕紧握臣的手臂,以身后事托臣。臣进言说太祖、高祖也曾经把后事托付于臣,这些都是陛下看到的,陛下不用担心,一旦发生有违皇上心愿的事情,臣一定誓死完成陛下的嘱托。彼时,陛下虽年幼,然陛下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臣无半点虚言。而如今,曹爽身为托孤之臣,居首辅大臣之位,却是始乱终弃,不仅仅背弃了先帝的托孤遗命,更是败坏典章制度,大逆不道。内欺君、外欺臣,肆意篡改皇城禁军,朝中要职皆被其亲信无能猪狗占据。亲党势力日益增长,乱党之间盘根错节,越来越嚣张。更可恨者,曹爽又生无君不臣之心,着宦官张当为督监,监视陛下举动,离间皇太后、皇上,隔断骨肉亲情,实为可恨。以至于朝堂内外,无不惶惶不可终日。臣所言据实,曹爽所作所为,皆都违背了当年先帝临终嘱咐之意。然,臣虽年迈,却不敢忘。朝中太尉蒋济、王观、高柔等也都觉得曹爽等人有反叛之心,他们兄弟不再适合掌管宿卫,于是上奏永宁宫,皇太后下令让臣依太后懿旨行事。罢免曹爽、曹羲、曹训官职,以列侯身份返回府邸,不得有片刻停留,违者一律按军法处置。臣以病弱之体带领军队前往洛水浮桥,以观后效。
洋洋洒洒千言,字字句句无不惊心。
然司马懿奏疏却是被曹爽截获,并未交于天子手中。
曹爽看完,不觉气炸胸肺:“司马老贼欺我,诈病兵变!”
咬牙切齿,顿首垂足,恨不能立食司马懿之肉。
司马懿奏疏自然不能呈献天子曹芳,曹爽赶紧安排兵士砍伐树木,设置鹿角,于洛水河岸边对峙司马懿。
可,皇帝怎么办?慌乱之中,只得先把皇帝曹芳移驾伊水南安顿。
此时的曹爽惶惶不可终日,一时间,竟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无奈只得仰天长叹,嘤嘤哭泣。
正慌乱之时,曹羲、曹训慌慌张张的赶来,连声直问怎么办?
曹爽手足无措:“我又如何知道怎么办?”
兄弟相拥而泣:“不若就此降了吧。”
就在曹爽慌乱之时,洛阳城中,桓范却是收到司马懿召唤,愿桓范为政变出谋划策,然桓范一时间却是左右为难。
一边是曹爽,一边是司马懿,两家看来都颇为厉害,只是不知此次政变,谁会是赢家,又会鹿死谁手?
桓范正在犹豫之时,桓楷却是觉得应出城投奔曹爽:“父亲,无需犹豫,只需出城,现如今陛下在曹爽手中,以此来看,曹爽胜算多于司马懿。”
桓范细思,颇觉桓楷所说有理,即刻带了大司农授印,跨上马欲出城投奔曹爽。
然洛阳城,所有城门都已经被司马师紧紧的把控关闭了。
桓范忽想起平昌门,平昌门守将司藩曾跟随过他,从平昌门必能出城。
桓范即刻直奔平昌门。
果然,平昌门大门紧闭,桓范平昌门下对守将司藩大喊:“我奉太后懿旨出城去见天子,快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