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异见孙綝陡然火起,却是不怕,只屡屡谏言:“请大将军虑我东吴子民之命,下令撤军!”
朱异大义凛然之词,终使孙綝忍无可忍,猛然把手中酒杯掷于地上。
朱异见孙綝掷杯于地,知杯摔之时,大帐两边便就是刀斧手窜出取了自己性命。
“宁以已死换东吴军士之命。”
朱异默默闭上眼睛,只待两边刀斧手出。
果不其然,就在孙綝酒杯“啪”的落地之时,只见大帐两边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一起向前,直杀向朱异。
待到了朱异面前,却见朱异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下手。
遂皆看向孙綝,孙綝也没想到朱异竟然如此?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就大呼一声:“直取朱异之命。”
刀斧手在孙綝喊话之时方缓过神来,一起向前,直把朱异砍成肉泥。
孙綝见朱异已死,却是不解气,又把朱异首级枭去,悬挂辕门外示众:“东吴军士当一路向前,但凡不遵令援助寿春者,当如朱异!”
孙綝为让诸葛诞死守寿春以期消耗司马昭,竟然如此对待朱异。
可怜朱异,不进陆抗之谏,就此殒命镬里。
孙綝虽杀了朱异,然既然其已带兵三万屯军镬里,总不能没有了朱异不再援助寿春,无奈只得唤其兄弟孙恩前来中军大帐:“朱异已死,弟当携军三万兵进寿春,以助诸葛诞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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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恩听了不由大惊:“朱异尚且不敢带兵前往,弟又如何能去?兄不怕弟就此失了性命?且如今寿春城内尚有全怿、全端、于诠、唐咨等吴将守城。望兄长另选带兵将军。”
孙綝听了,却是不由大笑:“兄如何能让弟处于险地之中?弟只管统兵前去应付,兄自然为弟选派前军将军。冲锋陷阵者,乃是他们。兄也知如今情势已然对诸葛诞不利,兵败只是时日。待弟引兵去了,兄也就此引兵退回建业。弟则据情而定,如果时不利时,只管回军保命便是。”
孙恩听了,方敢应允带兵。
孙綝遂就中军大帐中虚张声势,调兵遣将:“如今朱异已是伏诛,然,援助诸葛诞事必要为,今命孙恩为统帅,全祎为前军先锋,引军三万直进寿春,以助诸葛诞守城。”
全祎乃全端之子,见孙綝命自己为前军,虽心中不愿,然看看辕门外朱异首级,哪敢不遵:“孙綝有话,但凡抗命援助寿春者,当效朱异。”
无奈只得接前军先锋:“末将领命。”
孙綝见全祎接了军令,却是帐前死死盯住全祎眼睛而言:“全将军,如果此次引兵寿春不能取胜,退得魏军,你且言于你父全端、你叔全怿,皆需提头来见!”
全祎听了,不觉背后冷汗,然却无奈,只得躬身孙綝:“末将必死命守寿春!”
一切安排妥当,全祎即刻引军三万直奔寿春而去。
全祎出了辕门,看着辕门上朱异首级,不觉胆战心惊。